從四面八方包裹,冷的心口裂開,他一把揮開了鄭殳的手,急速的往後躲,臉上浮出的痛惡之色連和鄭殳離近一些都覺得難以忍受。
鄭殳看見了他的表情,依然淡淡的望著他,然後揚起手。
猶如從空中襲下的災難,籠罩著巨大的陰影,將淺淡的天空碎片一點點擠沒了。
手掌掀開被子,一下子就捉住了被衣服捆住的細瘦腳踝,將神色倉皇的令彥又拖了回來。
鄭殳不顧他的掙扎,非常用力的摟住了他,扣著他的後頸,如同戀人般耳鬢廝磨。
暗色的目光虛虛的落在空中一點,他很輕的笑著,自言自語般的呢喃。
“令彥,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我們的命已經長在一起了,想拋下我獨自逃走,永遠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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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快完結了,我猜大概30能寫完)
令彥在半夜驚醒。
他不知道怎麼了,自己居然夢到了一年前。
他夢到了和鄭殳的初識,夢到了方策,夢到了那唯一一次他能從基地離開的機會。
不知是不是自我保護,夢境停止在了鄭殳開始囚禁他的那一天,而之後令彥的憤怒,絕望,歇斯底里,哀求,甚至是跪在鄭殳面前哭泣的回憶都已經變得模糊不清,鄭殳的沉默與暴戾也成了一團黑影,沒再鑽入他不願回想的噩夢裡。
基地很安靜,他看著窗子外面熹微的天色,聽到了身後鄭殳平緩有力的呼吸聲。
手臂圈著他的腰,抓的很緊,彷彿令彥是他攥在掌心裡的一個玩具。
下巴貼著他的後頸,硬硬的胡茬扎的那一片面板都有些發癢。
令彥稍稍往前低了低頭,想避開和他的面板接觸,只是短瞬的溫度抽離,鄭殳就醒了。
他的呼吸聲一下子就靜了,吐出惺忪低沉的聲音。
“這麼早就醒了?”
令彥仍舊看著外面,淡淡的說。
“睡不著了。”
自從來到基地後他睡得越來越淺,以前是因為當夜鶯的時候要時刻迎接半夜闖進來的客人,再累都會被吵醒。
而鄭殳成為新的領導人後,令彥就和他住在了一起。
鄭殳幾乎每晚都會睡他,灌到最深處,還不准他去洗掉,要含著睡一夜。
令彥只能聽他的話,可實在不舒服,身體精疲力盡,精神上也被這樣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