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會擅自離開的,也絕對不可能會拋下他。
幾秒內的念頭千迴百轉,鄭殳想不清楚,下意識循著車聲追了過去。
引擎的聲音越來越大,聽起來是將油門踩到了底,鄭殳想到車裡的令彥,心猛地懸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他遇到了同樣被車聲吸引的隊員們,面面相覷。
“唔老大,這是咋回事啊?”
鄭殳掃了一眼他們,全部的隊員都在這裡,也就意味著,沒有人回去。
車裡的人,只有令彥。
車輛疾馳著,越來越遠,似乎已經將這裡的路完全摸透了。
鄭殳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臉色陰沉近乎鐵青,一個字都沒說,就瘋了似的往車離開的方向跑。
心跳要從胸口裡蹦出來了,隊員們驚慌失措的叫喊聲都被拋在腦後,耳邊的烈烈風聲將輪胎碾過地面,轉彎時的急剎,與踩到底往前衝的刺耳聲音都塞進了鄭殳的耳朵裡。
他明白了,是令彥。
令彥故意支開他們,搶了車,要逃跑。
人的一雙腿是跑不過輪胎的,鄭殳跑到力竭,雙腿灌了鉛般的沉重,依然不停歇的麻木的朝前追趕。
他知道,令彥也知道,從這座城出去後就是寬闊的郊外。
令彥開著車,絕對能徹底甩開他們,然後消失。
所以鄭殳不能讓他離開這裡。
被背叛的憤怒與不敢置信的悲傷凝成了支撐著他不停下的火,鄭殳嚐到了嘴裡鐵鏽的血腥味,舌尖發麻,頭昏腦漲。
“老大!”
忽然從身後追來的聲音伴隨著自地上鑽出來的藤蔓將他扶住,如有生命般的從背後推著他繼續前行。
他的手下里有樹系異能,也有的是隔空取物,見狀,將破落的建築物從地上連根拔起,然後重重的拋下。
鄭殳聽到了前面傳來的巨大聲響,車似乎撞到了什麼上面,砰的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過後,就是一片安靜。
鄭殳的心驟然一鬆,又猛地墜了下來。
令彥被迫停下來了,可動靜這樣大,他有沒有受傷?
他痛恨自己在這時還在為令彥而擔憂,喘著粗氣繞過了十字路口,終於看到了撞到建築物被迫停下的車。
車頭已經完全壓扁了,駕駛座的車門開啟,令彥剛從上面下來,踉踉蹌蹌的往後退著,似乎被突然降下來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