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雪是在深夜,簌簌的雪花飄落,漆黑的窗外被映的格外明亮。
鄭殳還沉浸在和令彥的交合中,沒留意到,令彥的指甲突然抓緊了他的背脊,渙散的目光望著外面,潮紅的臉上浮出失神的怔忪。
“雪。”
鄭殳沒聽清楚,還在低頭吻著他的胸口,令彥倉促的喘息著,攢了攢力氣,又重複道。
“下雪了。”
鄭殳停下動作,扭頭看到了窗外的雪。
令彥說想看雪,鄭殳只好極力壓著沒有完全消退的情慾,給他裹上了厚厚的衣服,開啟房門。
鋪著一層薄雪的地面亮晶晶的,鄭殳看見很多沒有睡著的人也都走了出來,小孩子興高采烈的跑著叫著,稚嫩的雙手舉高了迎接著雪花。
冬雪來了,也就意味著,一年又到頭了。
晚上的氣溫太低,鄭殳不想凍到令彥,把他裹厚實了也不放心的用手掌貼著他的面頰,親暱的哄著。
“太冷了,回屋子裡吧。”
令彥站不太穩,半倚著靠住鄭殳才能站好了。
剛從床上下來,身體還是滾燙的,股縫溢位來的液體順著腿側往下流,他承受著隱秘的難堪,望著蒼茫的雪夜,好像沒聽到鄭殳的話。
鄭殳看向他,忽然有些不知道他在看著哪兒,在想什麼。
彷彿一瞬間,令彥離他很遠。
這種捉不住的空虛讓鄭殳的眼眸暗了下來,眉頭擰起,摟著他進了屋,關上門。
“彥彥,別看了。”
輕描淡寫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令彥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門板切斷了。
又被帶上了床,他跪著,痙攣的手指攥緊了床單,瘦削的身體從內部裂開了似的,微微發著抖。
鄭殳恍惚間聽見他含糊不清的呢喃了一聲。
春天。
春天。
鄭殳想了想,吻著他的後頸,笑著說。
“冬天過去,春天很快就來了。”
四季的變換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而在末世裡,春天的到來就成了更令人期盼的希望。
綠色的,自由生長的希望。
冬天最冷的時候,鄭殳在基地裡舉辦了聚會,權當是迎接新年。
那天所有人都很開心,連令彥的神色也格外柔和,微微彎著唇角,像是喝多了。
鄭殳看著他,一時情難自禁,目光灼灼的急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