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是很好聽的聲音。
和他的人一樣清清冷冷的,卻能燃起來人心頭聳動的火。
老大揚了揚眉,明顯是不信,卻沒否定。
他揚起唇角笑了笑,眼裡卻沒半點笑意,黑沉沉的,蓄著欲來的風暴。
指尖抬起來,很隨意的動了動,他漫不經心的說。
“那就都廢了吧。”
話音未落,鮮紅的火苗從新人的指尖飛速往上咬,痛苦的慘叫聲被站在兩旁的手下狠狠壓下,頃刻間兩條手臂就成了焦黑,不過幾秒,在火系異能的吞噬下成了粉末。
鄭殳一直留意著令彥的反應,餘光聚精會神的盯著他。
搭在沙發背上的手垂下,再往前探一探,就能碰到令彥的後頸。
那裡的皮肉很敏感,每次令彥被碰到都會跟只炸毛的小貓似的縮起來,冷冰冰的神情也會變得警惕起來,全神貫注的瞪過來。
但這次他還沒有碰到,令彥就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忍無可忍的咬牙道。
“你鬧夠了沒有。”
他現在已經學會了怎麼和鄭殳討價還價,原來他會憤怒的和大喊大叫,罵他殘暴冷酷,可鄭殳只會逼他眼睜睜的看著無辜的人被懲罰。
於是現在他依舊坐著,背脊挺直,繃起來的青筋卻沿著雪白的側頸一路蜿蜒,竭力壓抑著所有的情緒。
鄭殳側過頭,光明正大的盯著他看,笑眯眯的說。
“沒鬧夠。他還看了你很久,眼睛也該剜掉。”
那邊的慘叫聲逐漸虛弱了下去,聽到鄭殳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後又驚恐的叫了起來,狼狽的痛苦求饒聲迴盪在寂靜的屋子裡,彷彿這裡也成了和基地外面一樣毫無人性的末世。
令彥終於扭頭看向鄭殳,烏黑清透的眼眸一動不動,嘴唇抿成了一條平硬的直線,瘦削的臉部線條清晰的宛如一筆一筆畫上去的。
他不吭聲,沉默而慍怒的看著鄭殳。
鄭殳同樣盯了他幾秒,屈起指節動了動,手下們便拖著苟延殘喘的新人離開了房間,關上門。
屋裡沒有一絲血跡,空氣也是乾淨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令彥鬆開了手,卻反被握住了。
鄭殳的指節粗糙寬大,用力握緊的時候勒的皮肉硌疼,像個完全不懂珍惜,只知道用蠻力佔有玩具的孩子。
他圈著令彥細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