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你再戴個套子”

他伸長了手要去開啟床頭櫃，手卻被扣住了，鄭殳叼著他的耳垂，像是清醒的，又像是喝醉了。

“我沒和別人上過床，身體很健康，能不能不戴套子？”

龜頭已經貪婪的戳住了穴口，鄭殳還在忍耐著，等著11號的允許。

他努力解釋著。

“太勒了，很不舒服，我保證不會再弄進去了。”

11號有幾秒的時間沒說話，像是在思考他話的真假，或是在遲疑著是否給他這個特權。

想起來方策受傷，自己短暫的休息時間是鄭殳給的，想起來今天原本就是一個謝禮，11號攥緊床單，微微垂著頭，聲音有些模糊。

“不戴也可以，弄進去也沒關係。”

鄭殳知道自己被信任了。

他難以抑制澎湃的心潮，一下子就插了進去，吻著11號光滑顫抖的背脊，無意識的欣喜道。

“謝謝，謝謝。”

謝什麼呢，他為什麼要說謝謝呢。

11號想。

要說，也應該是他來說謝謝，謝謝鄭殳的光臨。

鄭殳去紅燈區越來越頻繁。

他跟剛開竅的純情愣頭青似的，鬼使神差的只想去見11號，心也砰砰直跳。

11號卻不是很歡迎他，冷冷道。

“上了一次床就要我負責？那還輪不到你。”

鄭殳的心裡被刺了一下，明白他是在故意提醒自己他的身份。

他是夜鶯，說難聽點就是一個妓子，每天來紅燈區的人多的數不清，鄭殳為那一次的情事動心，實在是愚蠢。

但他從不迴避自己的感情，反而坦然一笑。

“我沒讓你負責，想來就來了。”

11號看著他，勾了勾手指，鄭殳就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11號攥住他的手掌，扯開自己的襯衫，裡面什麼都沒穿。

他鬆開鄭殳的手，懶懶的分開雙腿，面無表情道。

“以後必須戴套才能操。”

鄭殳一愣。

他在某一瞬間感覺到，11號把他又推遠一些。

原本他很有可能已經走近了一點點，只不過，他自己把這點微弱的可能性又掐斷了。

鄭殳想要成為11號心裡的獨特，也許每次過來剋制著慾望，用平等的姿態對待，這種方式能夠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