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二嬸是大年25回來的,二叔還給袁家大房帶回了不少的禮物。畢竟他們一家能去城裡工作生活,袁知妙幫了不少的忙。
大年三十,袁家大房二房一起過的年。熱熱鬧鬧氣氛極其的融洽。沈春花給了孫女們一人一元錢的壓歲錢,往年只有三毛,漲了不少。三丫格外的高興,嚷嚷的要買糖吃。
沒有春晚,一家人聚在一起嗑瓜子守歲,過了零點才去睡覺。
初一去村裡拜年,初二是回孃家的日子。跟往年一樣杜鵑依舊沒有回去。可是袁知妙知道杜鵑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因為那一天她格外的心不在焉。
直到正月初五,一個穿著破棉襖的少年來到了袁家。
袁知妙注意到他得字幕是杜懷16歲,五官有些滄桑,但是細看還是蠻精緻的。有點像自家的娘杜鵑。
一進門他就說:“姐,爹他不行了!”
看到自家弟弟,杜鵑又驚又喜。聽到自己的老父親不行了,杜鵑心頭一沉。
直到今個,袁知妙才知曉杜鵑多年不回孃家的真相。當年她被父親許給了一個老鰥夫,她拼命反抗。有幸遇到了袁大壯。袁大壯用兩頭牛作為彩禮才把她娶回家。
因為被自己的父親傷了心,杜鵑婚後一次也沒有回過家。
杜鵑給自家孩子們介紹自己的弟弟:“這是杜懷,你們舅舅。”
三小隻齊聲說:“舅舅!”
“唉!”
杜懷囊中羞澀實在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
杜鵑給弟弟下了一碗熱湯麵,杜懷吃的很快,看來他從天不亮就往這邊走了。
吃完飯,杜懷問:“姐,跟我回去看看咱爹吧!”
杜鵑看了一眼袁大壯,袁大壯說:“去看看吧!我知道你的心裡一直惦念。”
因為剛下過雪,得翻越三座山才能到杜鵑孃家。
袁大壯便讓自家三個閨女留守在家,他則是陪著妻子杜鵑去她的孃家。
臨走,袁大壯還是不太放心,讓自家老孃過來陪孩子。
沈春花對當年的事仍舊耿耿於懷,她對杜鵑的孃家沒有半點好印象。
直到正月十五,袁知妙這才知道,她那個素未謀面的姥爺過世了。姥姥前幾年就沒了。
現在老杜家,只有16歲的杜懷,還有6歲的杜仲。
兩兄弟年歲還小,村子貧瘠吃不飽飯。姥爺臨終不肯閉眼,直到杜鵑保證照顧好兩個弟弟他才肯閉眼。
沒想到這個黑心的小老頭,臨死的時候還道德綁架一波。
就這樣袁大壯安葬了過世的岳丈,就帶著無依無靠的兩個小舅子回到了嶗山村。
兩個舅舅就像逃荒的似的,身上揹著為數不多的家當。
袁大壯讓小哥倆住西邊的廂房,大壯燒的水,讓小哥倆好好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裳,總算有點人模樣了。
這時袁知妙才發現,小舅舅杜仲居然是一個白化病兒童,雪白的頭髮白面板天藍色的眼睛。難怪他一直戴著帽子。低著頭不敢看人。
見眾人一直看著自己,杜仲顯得格外的慌亂。
袁知妙安慰他:“小舅舅,你這副樣子很帥氣!”
杜仲說:“可是村裡人都說我是妖怪。”
“不,你不是妖怪。”袁知妙知道白化病只是一種基因缺陷。
杜仲北眼前比自己大的外甥女誇的不好意思了。
袁知妙請兩個舅舅喝紅糖水,水是空間靈泉水紅糖是空間甘蔗製作的。
喝了紅糖水,兩兄弟覺得心裡暖暖的。他們不禁對未來的生活有所向往。
袁大壯找了大隊長袁志國,將兩個小舅子的戶口遷了過來。這樣小舅子就可以在嶗山村上工幹活掙工分了。
一轉眼又開學了,這次除了袁家三姐妹小舅舅杜仲也上學了。他跟三丫袁知夏一班,因為王甜甜下落不明,他們班由一名姓譚的老師擔任班主任。
杜仲的特殊的樣貌,著實引人矚目。走到哪裡都有人盯著他看。幸好臨開學前袁知妙說了很多鼓勵他的話,讓小傢伙心裡沒有那麼無助惶恐。
春風拂面,冬雪消融。
袁知夏再次接到了小西的信,送信的依舊是郵遞員雷澤明。他的笑容就像三月的陽光,熱烈張揚富有感染力。
“袁知妙,有你得信。”說話間雷澤明已經把信遞到了她的手裡。
回到家關上房門拆開信,袁知妙見到裡面稚嫩的筆跡,便曉得這是小西自己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