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見姑姑家曾經的保姆。”袁知妙如實的回答道。
青山醫院坐落在半山腰的位置,環境幽靜特別適合病人療養。
黃天霸陪著袁知妙進入醫院,登記後袁知妙在主治醫生的陪同下見到這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
她的表情呆滯,臉色蠟黃。眼神空洞,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主治醫生劉威廉說:“她病情嚴重反覆無常,發病的時候總是大吵大鬧胡言亂語。”
“劉醫生,她住在這裡多久了?”袁知妙問。
劉醫生答:“有十年了。”
透過系字幕提醒,眼前的女人就是嶽溪妹沒有錯,才43歲而已。整個人憔悴的猶如八十歲的老嫗似的。
“那是誰給她交的醫藥費?”袁知妙又問。
劉威廉:“這個我不清楚,我得給你查一查。”
“麻煩你了劉醫生,你幫我查一查嶽溪妹的醫藥費是誰交的?”常年住院這個費用可不低,袁知妙想知道交錢的人是誰。
“那我去查一查。你千萬別刺激她。”說完劉威廉就出去了。
破敗的牆壁灰暗的房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這裡的一切都讓人不舒服。
時不時有病人發出野獸般嘶吼,敲擊聲撞門聲。
黃天霸被嶽溪妹突然投射而來的目光嚇了一跳。
“妙姐我去門口抽根菸,你有事就喊我。”
“你去吧!”
有黃天霸在,袁知妙不好操作。等她出門,她拿出了可以製造幻覺的菌子。她把菌子遞給嶽溪妹。
菌子散發著極為誘人的香味,嶽溪妹毫不遲疑的吞吃了下去,就像餓了許久似的。
片刻後嶽溪妹就陷入幻覺,她開始翻白眼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這副樣子活像跳大神被附身模樣。
“你叫什麼名字?”袁知妙問。
“嶽溪妹!”沙啞無力似乎許久沒有說話的樣子。
“你可是顧家的保姆?”袁知妙又問。
“是的,我是顧家的保姆。”
因為吃了讓人陷入癲狂的菌子,原本就是瘋子的嶽溪妹反而清醒了幾分。這也許就是世人常說的負負得正。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袁知妙繼續問。
嶽溪妹似乎陷入了回憶,她說:“是我把小姐給買了,我給小姐下了蒙汗藥。親眼看著她被帶上了火車。”
袁知妙沒想到真相如此的驚世駭俗,顧家不起眼的小保姆居然包藏禍心。
袁知妙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嶽溪妹說:“因為他們一家子都該死。”
嶽溪妹說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充滿了仇恨。
“他霸佔了我,毀了我的一生。我要讓他家破人亡。”
袁知妙能夠感受到她的憤怒。
“他是誰?”
嶽溪悽然的大笑著,可是她笑著笑著又開始哭,哭的極為的傷心。
“他是顧家的家主顧悅廷。”轟隆一聲,窗外一聲炸雷響起。
袁知妙聽到這個名字一霎那心頭一震,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的狗血。
“我原本是有婚約的,可是他毀了我。他讓我永遠活在地獄裡。所以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嶽溪妹語氣癲狂的說著。
從嶽溪妹的口中袁知妙得到當年的真相,她被顧家的家顧悅廷霸佔。害她無法跟心愛的人相守。為了報復顧家,嶽溪妹將年幼的小姐賣掉,她還偷走了顧家機密檔案故意陷害顧家投敵賣國。
“那檔案是我拿出去的,我就是讓他們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在了一起,逃亡海外顧家死的死傷的傷,能活在世上沒有幾個人了。
“那你報了仇開心嗎?”袁知妙問。
“開心???”
嶽溪妹悽然的笑著:“我不會再開心了,我已經死了。我心早已死去。如果我的阿昌哥還活著該有多好。”
“他怎麼了?”袁知妙問。
“當年我把自己受辱的事告訴了他,沒想到他受不了投河自盡了。”
“阿昌哥,我好想你啊!”那聲音淒厲哀怨穿透力極強。
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個阿昌也是一個沒有頭腦的,居然以這種極端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讓顧家的人通通死光,我要讓顧家所有人都下地獄。”
嶽溪妹的眼睛裡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