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挺到寶寶出生就去住院,怎麼也不能讓言逸懷著寶寶的時候得不到安撫資訊素撫慰,那樣太辛苦了。
陸上錦抽出一塊新紗布墊著傷口免得蹭髒襯衣,正往袖子裡穿的時候,言逸把洗手間的門推開了。
他拿著手機,已經和醫院聯絡過,單手撐著門框,像校門口截住好學生要錢一般不講理,微揚下頦:「下午去醫院看胳膊。」
陸上錦愣了愣,頓時都覺不出肩膀疼來了,抱著軟乎乎的小老婆捏捏腰捏捏屁股,低語斥責:「越來越霸道了。」他開始嫌棄那躲在肚子裡的小不點,想好好疼疼媳婦兒都諸多掣肘。
懷裡的oga咬著淡紅的嘴唇,陸上錦低頭緊盯著,口中澀澀地發乾,喉結狠狠上下動了動,想把小白兔叼進懸崖峭壁的巢裡吃乾淨。
他低下頭,試探著接近,嘴唇輕輕觸碰言逸的嘴角請求允許,言逸有些抗拒地偏開頭推他,卻讓陸上錦冷不防沒控制住,把人按在門框上扶著臉頰狠狠咬上嘴唇。
陸上錦忘我地閉著眼睛吻他,鬆口的間歇還牽著言逸的手性感低沉地哄著:「你得學會霸佔自己的東西,給我種幾個小草莓在這兒。」他牽著他的手摸自己的脖頸。
直親得言逸暈暈地腿軟,落在他懷裡被抱了出去,託著小屁股的手還不老實地搓弄擠到褲子外的毛球尾巴。
言逸藏起憂愁的眼神,其實還想說些什麼,幾次欲言又止之後把發燙的臉埋進了alpha的肩窩裡,舔著紅透的嘴唇,兔耳朵搭在陸上錦肩上。
陸上錦拗不過他只好聽話住了院治傷,言逸就順便在醫院病房住下了,臨近預產期,一分鐘看不見人都讓陸上錦心慌。
這些日子裡夏鏡天和顧未到病房裡看望過言逸,陸上錦一會兒給言逸削水果一會兒又進來倒果汁,臉上大度溫和看上去一副長輩做派,其實滿病房都是他的壓迫資訊素。
畢銳競也來看過一眼,跟陸上錦說了幾件要緊事,後邊就是閒聊了,言逸也聽談夢私下裡發過一次大火兒,說是畢銳競之前的舊相好從國外回來,找了他的麻煩。
但他沒說最後那位舊相好是在一樓的草坪上被找到的。家裡保姆給叫了救護車,摔成什麼樣了畢銳競也不敢問,一回家就被談夢迎面摔來幾個鍋碗花瓶,末了還丟來一句老色胚給我滾。
送走了幾波探望的朋友同事,陸上錦把言逸放在腿上,從背後抱著騰出手來削蘋果,切成小塊餵到言逸嘴裡,言逸默默吃了。
餵到嘴的東西他不挑剔了,陸上錦就敏感地警惕起來,大型犬似的從背後蹭他,沮喪地保證咱們家以後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兒。
實際上也沒有任何人找言逸的麻煩,有點自知之明的都知道他的夫人碰不得。
但言逸就是一直都提不起勁兒的樣子,勉強打起精神,安慰alpha說他沒有多想。
每天晚上陸上錦去上藥,病房裡靜悄悄的只剩下言逸一個人。他坐在床邊喝粥,摸著偶爾從肚皮上印出的一隻小腳。
其實早就能預感到如今自己還會淪陷,不過是時間早晚。心頭顫動,不由得生出一絲愧疚來。他只是被自己絆住了,嘴上卻要把責任推給孩子。
喝完了粥,陸上錦還沒回來,他穿上拖鞋想去看看。
站在清創室外,透過玻璃就能看在坐在裡面袒露上身的alpha,寬肩窄腰的精實身材總是很招眼。
他肩頭的三道深傷被重新割開清毒,藥液按上去的一瞬間,陸上錦整條手臂連著脖頸青筋暴起,緊緊攥著手邊雪白的床單,他平靜地微仰著頭,臉上的血色退潮似的消失。
言逸記得很小的時候跟著他出去玩,早上出門的時候陸上錦小聲嘀咕了一句鞋有點磨腳,等到晚上開開心心地回來,言逸才發現他的腳後跟被磨掉了一塊皮肉。
alpha打小就一聲不吭的,再疼也只會自己一個人默默吞下去,珍珠蚌一樣用軟肉消磨疼痛。
言逸沒有等他,而是當作自己從沒來過,回了病房洗漱乾淨,靠在床邊看書,其實書上內容也沒有看得進去幾行字。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言逸抱著書快睡著了,隱約感到身邊坐了個人,緩緩地把他懷裡的書本抽出去放到床頭。
陸上錦輕輕把指尖放到言逸掌心裡,小兔子的手迷迷糊糊收緊了,把他的指尖握在了手裡,陸上錦像得了糖似的欣喜,疲憊的眼睛裡燃起了光。
布滿舊疤的大手把言逸牽住了,陸上錦俯下身來把他的手貼到自己唇角,彎著食指輕輕觸碰他卷翹淺淡的睫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