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來他的公司被攪得雞犬不寧,訂單客戶流失的同時,黑手黨一直虎視眈眈,他不得不回總部處理事務,但一出境就會被堵截追殺。
稍加調查就知道是陸上錦授意,還有人上趕著巴結。
如果只是這些,邵文璟可以自己處理乾淨,但不得不擔心以陸上錦的狠辣手段,逼急了會不會對文池動手。
陸上錦疲於說話,讓司機掉頭。
司機問起去哪兒,陸上錦揉著悶痛的太陽穴,遲疑地撥了言逸的號碼。
貼身放的手機忽然震了震,言逸摸出來看了一眼,猜到會是陸上錦打來的騷擾電話,按了靜音放任它閃著。
談夢邊開車邊問:「怎麼不接?」
言逸坐在副駕,手肘搭在車窗沿邊,拿著一盒酸奶吸:
「他不配。」
談夢幸災樂禍地笑得拍方向盤:「沒錯,alpha不能慣著,太容易飄。」
車在機場外緩緩停下,談夢拿了墨鏡戴上,下車拿出手機發了一條語音:「落地了嗎?長惠機場最帥的兩個oga在等你。」
車裡暖風打得太足,言逸下來透了透氣:「今天不怎麼冷。你朋友運氣不錯,昨天還零下來著。」
機場出口走出來一個oga,一身黑皮衣,裹著奶茶色的圍巾,匆匆拖著掛滿託運條的旅行箱跑過來,興奮地跟談夢抱了抱。
oga摘下絨線帽和墨鏡,露出一張白皙清純的臉和烏黑眼珠,跟言逸握了握手:「我叫蒼小耳,倉鼠oga,奶茶倉鼠。」
倉鼠。
言逸僵硬了幾秒鐘,不知所措地回答:「言逸。垂耳兔oga,變種茶杯垂耳兔。」
反應過來之後尷尬地捂了捂眼睛,為什麼還要自我介紹品種?
蒼小耳摟著談夢笑得前仰後合:「去玩嗎?」
oga們霸佔了一張撞球桌,言逸俯身按著檯面,食指輕託球桿。
一球進洞,談夢側身坐在檯面上,往桿頭蹭殼粉:「夢爺給你表演一個死角球。」
蒼小耳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言逸,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自己似乎被討厭了。
三人在會館的溫泉泡完了澡,順便去了酒吧。
蒼小耳在酒吧吧檯要了一杯加冰雞尾酒,問言逸喝點什麼酒,言逸看了看,只要了一杯常溫果汁。
談夢抱著筆記本坐在單人沙發裡碼字,邊吃點心邊趕今晚的更新。
吧檯前的高腳凳上只剩下言逸和蒼小耳閒聊。兩個都不是內向的性格,一天玩下來早已熟識了。
話趕話提起身上的pbb序列號,蒼小耳感慨自己為了逃離pbb的監視,天才地想到了尋覓匹配的低階腺體更換,恰好被一位alpha擄過來,給自己的愛人做換腺手術,當時打了休眠針,沒被看出來級別。
「本來都快成了,結果人家突然就不換了,想找靠山又找不到,我只能往國外逃,白裝那一通可憐了。」
言逸指尖微僵:「……換腺體?」
「嗯,找我的alpha是飛鷹集團的總裁哎,你聽過嗎?」
「……」言逸緊攥著玻璃杯,潔淨的玻璃上映出他無奈的苦笑,忽然就釋然了,鬆開玻璃杯,哼笑說:
「他跟我說,換的是冷凍庫裡別人捐獻的腺體,還說託朋友找了很久。」
蒼小耳嗆了一口雞尾酒,趴在吧檯上猛咳嗽。
「陸上錦就是這種人。」言逸抓了抓頭髮,懶懶趴到吧檯上,「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為所欲為,他應該進去吃幾年牢飯……」
從前喜歡得快發瘋的alpha,怎麼壞成這樣了。
「前輩……」蒼小耳湊過來攬他發抖的肩膀,不知所措地用奶油的味道安撫他。
突然受驚嚇似的叫了一聲,蒼小耳捂著自己的小尾巴轉過身去,瞪大眼睛盯著站在身後的兩個alpha。
其中一個alpha手裡捏著一撮從他小尾巴上揪下來的奶茶色的毛,戲謔輕佻地抬起蒼小耳的下巴:「要不跟哥哥們一塊兒玩?」
另一個alpha則去扶言逸的肩膀,他們觀察這兩個oga很久了,碰到oga香軟的身體時立刻就發了情。
「勞煩放尊重些。」言逸下意識護著小腹,撥開身上的那雙手,即使沒有a3腺體,只憑訓練多年的格鬥術也足以應付幾個流氓。
alpha強烈的發情資訊素讓言逸十分難受,他想避開,拉起蒼小耳就走。
酒吧的玻璃門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