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感激地雙手接過來,小聲解釋:「因為之前要做手術,打了腺體休眠針,沒、沒什麼力氣。」
夏鏡天眼神不屑:「陸上錦為什麼安排你去換腺體?」
「可能是……我們的契合度高……他想和自己愛人契合度高一點……」小倉鼠抱著細弱的兩條腿,光著腳,腳趾白皙圓潤,像一排嫩白的黏糕。
夏鏡天嗤之以鼻
「他給了我錢。」倉鼠捧著礦泉水小聲解釋,「我爸欠了債跑了,我和我媽經不住催債的威脅,我就出來打個工。陸先生答應了,我只要把腺體摘給他,債務他都幫我還清,還額外給我一百萬。」
「後來……他又說不做了,他愛人不想做。」倉鼠oga失望地垂著頭,「說讓我等夏總來接我。」
「哦。」夏鏡天偏頭看了看他,他又蜷縮得小了些,恐怕自己把哪一塊昂貴的坐墊弄髒了。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油香。
和那隻小兔子的資訊素味道很相似,怪不得腺型能匹配成功。
裝得倒是很在乎,不過是想要讓言逸為他犧牲為他改變而已,陸上錦就是個人渣。
倉鼠oga夾緊了短軟的小尾巴,緊張地安靜了幾十秒,然後鼓起勇氣,試探著問:「夏總……你……包、包、包養我嗎……」
出了匝道,路口亮起紅燈,夏鏡天剎車踩得有點急,小倉鼠抱緊副駕駛的安全帶才沒被晃出去。
「夏總是我哥,我哥身邊從來不缺人。」夏鏡天低頭翻了翻手機,換了無數號碼給言逸打過去的電話都沒有迴音,幾條簡訊也如同石沉大海。
那隻小兔子從一開始就沒給過他任何希望,就算他和自己的契合度很高,就算陸上錦對他忽冷忽熱還虐待他。
倉鼠感到自己被婉拒了,頭一次鼓起勇氣對人說出求包養這種丟臉的話,頓時臉頰冒煙,紅得像一團軟炸蝦球。
」對不起……我也是第一次……我還沒有接過客……」倉鼠在一旁嘰嘰嘰地慌忙解釋,夏鏡天嘆了口氣,釋放出安撫資訊素,小倉鼠感覺到周圍包裹而來的安全感,安靜下來,睜著黑亮的眼睛望著夏鏡天。
夏鏡天側身抬起倉鼠的下巴仔細端詳。
精雕細琢的薄嫩眼皮,一雙透亮的漆黑眸子似乎常含著一捧水。
和言逸長得不像,但味道很像。
中途接了一個電話,他哥說自己在安菲亞醫院,出了點事,讓夏鏡天順道去接他。
匆匆進了醫院,夏憑天就在候診廳坐著,聽幾個醫生輪流匯報情況。
夏鏡天拿著車鑰匙去旁邊聽了一嘴。
「前幾天送來的遊隼alpha寶寶狀態暫時穩定,但因為母體情況複雜,可能對胎兒有所影響,還需再觀察一段時間。」
夏憑天鄭重囑咐:「我不管復不複雜,託付這孩子的那個逼不好惹,這小崽兒必須好好活著,一丁點兒岔子都不能出,封鎖訊息,就當這孩子不存在,不然我可保不住你們。」
安菲亞醫院是夏憑天一手操控的腺體醫療院,只接待一些特定身份的病患,大多數醫師都是從前跟隨夏父做研究的老教授。
夏憑天剛吩咐完,就聽外邊救護車的鈴響。
「讓一下!讓一下!」
「急診搶救!」
幾個護士匆忙推進來一架擔架床,床上躺著一個alpha,渾身是匕首傷痕,腺體旁邊一厘米處深插著一把戰術匕首,看來傷他的人沒打算要他的命,不然只需再偏一厘米,足夠讓他當場斃命。
一個腺型為巨角犀2的alpha居然被砍成這副要死不活的光景,他頭上烙印著pbb序列號,不知道對手是哪個身手強悍背景夠硬的傢伙,公然向太平洋生物分化基地挑釁。
夏憑天愣了一下,避人到樓梯間給陸上錦回了個電話,響了幾聲都沒人接,不耐煩地叼著煙點燃。
夏鏡天走過來,見他哥在打電話,豎起一根手指貼在唇邊讓夏鏡天安靜。
「憑天。」電話接通,陸上錦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剛打過一架,又消耗了大量的資訊素。
「剛剛醫院推來一個犀牛alpha,是你砍的?」夏憑天放低音量,「pbb的人你也幹,真不嫌惹麻煩啊你。」
「還有,你兒子活得挺好,我讓他們照顧著呢。」
陸上錦嘆了口氣:「那不是我兒子。我現在跟你說不清楚。回去請你吃個飯。」
電話裡隱約傳來一聲綿軟呢喃,陸上錦去哄了哄,才回過頭來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