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檸琅沒說話,遲宴澤當她默許了,他開心死了,心裡像被灌了蜜。
他把她撈到他身上坐著。
周檸琅很害羞,可是今晚這一切好像她自己招惹的。一熄滅了燈,要是乖乖睡覺就行了,明天還要早早的回學校呢。
窗外月色澄明,女生坐在遲宴澤勁瘦的腰間,欣賞著他渾身繃緊的薄肌,還有一張迷情的帥臉。
他的眉眼是那樣?英俊,凝著她?的眼神濃烈得像是兩灘要將她整個人全部吸進去的危險旋渦。
大二夏天結束的夜晚,周檸琅真心實意的覺得,她?是曾經擁有過他的。
遲宴澤,是周檸琅的。
周檸琅曾經真實的擁有過遲宴澤。
夜裡,她?坐在他腰上哭了好長的一場,還以為他真的累了。
漸漸才知道,他這樣?的男人,哪裡會有累的時候。
月亮明朗的晚上,她?又輸給他了。
後來?,周檸琅不管長到了哪一歲,再抬頭看天上?月亮,總會看見西城的夜,她?跟遲宴澤在一起熱烈相愛的模樣?。
新學期來?了,北清大飛行學院的人變成了校園裡最?忙的人,他們?要忙著去璃城空軍航空飛行學院學試飛。
大一大二學的那些理論知識,終於到了付諸實踐的時候。這是對他們?來?說最?關鍵的時刻。
周墨愷緊張死了,深怕單飛考不過,前兩年的大學白上了。
雖然說他們?當?時是透過空軍跟高考兩邊嚴苛的標準考過的,但是進校後也?並不代表結束大學四年,就能閉眼加入空軍,很多人在中途會表現出各種缺點?,並不適合成為海陸空三軍中為數數量最少的精英空軍飛行員。
新學期,周墨愷感到自己很焦慮,不止他焦慮,跟他一起玩得好的三個大隊的兄弟們?都?在焦慮。
據他觀察,三個大隊裡最不焦慮的人應該是遲宴澤了,這傢伙理論跟實操都?穩得要死。
他舅爺爺是空軍京南戰區的總司令,他小?時候看飛機看得太多?了,對上?機操作一點?都?不緊張。
夏末秋初,宿舍裡的三葉吊傘還在嘎吱嘎吱轉著。
遲宴澤吹著風,在懶散的看書。
周墨愷激動的躥到他身邊,問他:「澤爺,下個月我們?去璃城了,你要帶什麼?行李?收拾好了嗎?璃城很冷的,冬天下那麼?大的大雪,起碼比你們?京南的雪厚好幾層,你說咱們去了能不能受得了。」
「誰知道呢?受不了也得受。」遲宴澤翻了一頁書。
新學期開始,新一屆的學生代表此刻正在校園裡發表講話。
遲宴澤想起兩年前,他也?曾站在講臺,作為新生代表講話。
高?中時他逃學一學期,過過類似混混的日子,本?來對校園生活不抱什麼念想,覺得就是在這兒遵照家長跟老師的意願熬時光,熬到畢業,就做一個沒意思的大人了。
結果,他在北清大遇上?了周檸琅,他心裡那些暴戾恣睢的念頭全都散了。
他以前特別想再玩賽車,可是這趟帶著周檸琅去西城比車,他發現,他已經不是那麼沉迷賽車這件事了。
後來?,讓他沉迷的,是周檸琅。
他想留在校園裡,好好陪她?唸完大學,然後一起畢業,一起在各自的領域裡做出優秀的成績。
暑假過去,因為周檸琅,遲宴澤心裡有了很巨大的改變。這種改變,曾經就是他父母跟韓雅昶這樣?的長輩希冀他去成長的方向。
「少年自有凌雲志,不負黃河萬古流。我衷心祝福在北清大,我跟我的同窗們都能實現遠大的理想跟抱負!」
飛行學院的宿舍樓離禮堂沒多遠,新一屆的新生代表在用洪亮的聲音,聲情並茂的念出開學祝詞。
遲宴澤聽見了,發自內心的覺得人家這個演講做得比他做的好。
他太隨意了,當?時站在講臺上?,只敷衍的提了菲茨傑拉德的小說。
他想起新生代表做演講的時候,周檸琅當?時也?站在隊伍裡,肯定也?聽他演講了。
那時候,她心裡怎麼想他的呢。遲宴澤現在發現自己挺在乎小?姑娘對他的想法的。
「羅教官真的要跟咱們一起去璃城,煩死了。他那麼?變態,到時候試飛坐我旁邊,要是我表現不好,肯定會覺得我丟他的臉,直接給我不透過,讓我被退飛,怎麼?辦?我好他媽怕啊。澤爺,你懂不懂寶寶心裡多苦啊。」周墨愷蹲在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