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揚大大方方的接過房卡,也沒跟沈墨解釋什麼,拉著沈墨就上了樓……沈墨看著他半邊血糊糊的臉,絕對有理由相信他陸錦揚是把腦袋湊在葉程手裡的酒瓶上求人家砸的,否則以他家中擺滿的各式格鬥、散打的冠軍獎牌,怎麼著葉程都不會只黑了兩隻眼圈、嘴角裂了道口子而已。
沈墨幾乎是被陸錦揚拖進房間的,只聽見背後的房門‘啪’地一聲,自己就被陸錦揚一舉頂在了房門上,當沈墨的耳膜被震得‘嗡嗡’作響的時候,陸錦揚的手就伸向了沈墨的腰肢,將他牢牢地圈緊在了懷裡……等沈墨反應過來的時候,陸錦揚已經把整副身體的重量都加在了沈墨身上,下顎擱在他肩頭像是睡著了似的均勻呼吸著。
擁抱、親吻,沒死之前沈墨跟面前這個男人都幹過,就只差沒有徹底進入,但在沈墨腦海裡卻沒有陸錦揚像此刻這樣用恨不得把他揉碎的力道將他緊緊圈箍著,幾乎能讓他窒息。
“那小子說得對,小墨。”過了半天,陸錦揚才低低地開了口,沈墨能感受他嘴裡撥出的熱氣在自己臉上微微吹拂著,這要是在以前,自己絕對會高興個半死……但現在不是以前,沈墨也不是以前的沈墨,這種情人似的耳語在沈墨心裡沒有掀起什麼驚濤駭浪,反而出奇的平靜。
“什麼?”知道陸錦揚口中的‘那小子’就是說的葉程,但沈墨還是佯裝不懂地詢問……一般驕傲自大的男人都會喜歡無知又怯弱的伴侶,這樣才能顯現得出他們高大無比的形象……陸錦揚就是這類人中的一個。
陸錦揚喝了酒,說話的氣息帶著濃濃的酒味,令沈墨忍不住皺了眉,可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好像渾然不知似的,依舊用如鋼筋一般強硬的手牢牢地圈住沈墨,自言自語起來:“你變了,真的變了……”
“哦?”如果要說此刻沈墨跟陸錦揚的唯一差別,那就是沈墨夠清醒,在沒開燈的房間裡那雙冷眸也照舊能夠烏黑髮亮,不染一絲情緒:“哪裡變了?是變得讓你不喜歡了麼?”
“呵呵……”陸錦揚伏在沈墨耳邊痴痴地笑著:“我也說不清楚你哪裡變了,但總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了,讓人更有徵服的慾望。”
陸錦揚毫不避諱的話讓沈墨心中發寒,真想抬腿對準他的胯部狠狠踢下去讓他斷子絕孫,但這樣一來卻只會讓他痛了身體,痛不到心裡去,那樣就根本消不了自己對他的恨。
“是麼?那就是變得更讓人喜歡了?”沈墨嘴裡說著令自己都感到不齒的浮誇之詞,感覺到胃裡傳來陣陣翻滾,就像有根棍子在裡面狠狠地翻攪著,噁心的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的小墨沒人會不喜歡。”陸錦揚抬頭,黑漆漆的瞳孔裡倒映出沈墨的臉,出奇地亮……但沈墨卻沒從他眼裡看出什麼愛意,那種熠熠生輝的亮光充其量就只是野獸遇到了可口的食物,沒有一口吞下想要慢慢戲耍的悠閒,這讓沈墨突然想到了一種能讓陸錦揚生不如死的懲罰辦法,於是那雙本來就讓喝醉酒的陸錦揚痴迷的水眸就更是黑亮奪目,讓陸錦揚看的不免有些痴了……讓他愛上自己,然後再狠狠地揉碎他的心,就像他當初對待自己一樣,讓他親自嘗一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想到陸錦揚遭到報應,沈墨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翻滾著叫囂了起來!
天生就是為音樂而生的修長手指慢慢捧起陸錦揚沾著鮮血的臉,沈墨踮起腳尖貼近,閉上眼輕輕吻住了陸錦揚的唇……那一瞬間,沈墨腦子裡忽然閃過了司徒皇那天在H。K公司強吻自己的場景,他的唇能把人給活生生的燙碎……可陸錦揚的唇,卻讓沈墨連心都冷了,令他想要逃離。
沈墨苦笑,自己是在懷念那個霸道男人的吻麼?
“小墨,你不專心。”陸錦揚從沈墨的吻中抽離出來,眼神灼灼地盯住他失神的瞳孔,然後在沈墨開口為自己辯解之際,騰出箍在他腰際的右手猛地扣住了他的後腦勺,一鼓作氣地撬開他的齒關,翻攪著他的舌頭狠狠地吮吸著,那種突如其來的粗魯與野蠻就像是要把沈墨的舌頭給硬生生地吞進肚子裡去!
後腦的頭髮被陸錦揚扯得生疼,而口腔裡被他肆虐、噬咬的疼痛就更是能讓沈墨痛的流下淚來,但沈墨卻一言不發,連被陸錦揚頂在門上的姿勢都未曾改變,任由面前這個粗暴的男人狠狠地掠奪著自己的體力,直到口腔裡瀰漫的都是陸錦揚身上的味道……還有那莫名而起的怒氣。
嘴巴張到最大,被陸錦揚吻得已經發麻、沒有知覺,連微微閉合都困難起來,那些吞不進的口水就沿著沈墨的嘴角緩緩流下,在月光照射的房間裡閃著誘人的銀光,極端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