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來的是，漠城公安局。總警署。

七年前陶經旋的案件，就是由這裡經手。

今日總警署因為陶經旋的案件重啟，專門開了一個研討會議。

陶恆和徐盡楊到的並不算早。

這間會議室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陶恆放開目光去觀察。心中估計著，在場的其中，有當年辦理案件細節的警察。也有總警署內掌權掌人的高階督察。

陶重還沒有到。

“這位是，陶家少爺？”不知哪裡的聲線揚出。

在場原本各自議論紛紛的人，視線均放於陶恆身上。

這之前，該是看過陶恆的照片。

“各位好。我是陶恆，陶經旋的弟弟。”陶恆開口道。

“你好。我是當年負責陶經旋案件的警察之一。”說話的人遞過來一雙手，“梁何。”

陶恆與他握手。梁何看起來四十歲出頭，兩鬢略有灰白。雙眼看起來，依然清明。

七年前，大概正值而立之年。資歷並不會深。

這就是…經手經旋案子的人最後竟，判為自殺案。

陶恆只要一思及此，就有些失控。

門再次開啟。

“陶恆。你們來了。”是陶重的聲音。

他腿腳不好，平時出行總有看護攙扶。

此時立於他陶重身旁的…是一位，年輕男人。

陶恆看過去。眼神碰到的一刻，兩人皆頗感驚訝。

昨日早上的男人。

段留嘉看到陶恆的反應，竟笑了笑。

“陶恆。給你介紹，這位是段留嘉。”陶重說，“作為當年經旋案子的法醫。同樣，也是與我感情頗深的世侄。”

“原來這位就是，陶恆。陶少爺。”段留嘉道。伸出手過去。

陶恆也只有伸過手去。然而兩手交握時刻，段留嘉故意曲起指節，摩擦了陶恆的手掌內部。

陶恆登即看了他一眼。目光含有警告之意。段留嘉無聲的笑了下。

站在陶恆身旁的徐盡楊，敏銳地觀察到兩人之間的互動。他眯緊了眼睛。

接下來，就是各路的寒暄。陶重對外介紹徐盡楊，只說是陶恆的親密朋友。

陶重開明。並不代表其它的人開明。也不代表社會可以接受。

陶恆輩分大。和參入此次研討會議的各方面人物，熟絡完畢之後。落了座。

會議開始。梁何首先仔細的介紹了，陶經旋案件的具體情況。

包括陶經旋屍體被發現的時間，地點。和報案人。

接下來就是案件辦理和查詢的具體介紹。

一塊巨大的白色幻燈熒幕顯現光亮。上面展示出了五週辦案和結案的流程。

陶恆只覺眼睛被白色亮光刺激到。他眼睛一向對強光敏感。

徐盡楊在身邊說著，“往後站一些。小心傷到眼睛。”陶恆用目光示意，他知曉。

梁何的敘述完畢。在一旁站著的段留嘉，走到會議桌前中央。

他需要敘述，陶經旋案件的法證記錄情況。

陶恆距離遙遙，他仔細聽著。沒落下段留嘉口中的一點。

經旋死前曾服用過ketamine。使人產生神經性中毒反應的，藥物。

經旋的致命傷，是胸前約兩寸長的刀傷。兇器未名下落。

她的體內，被檢測出有男人的semen。

法醫部並未檢測出，semen的所屬物件。

段留嘉的語氣很雲淡風輕。他說，由於當時，陶經旋一案線索破碎微少。

法醫部和警署方面，皆無法協作破案。

又由於，警署方面遇上連環兇殺案。急需解破。

因此，暫定為。死者自殺。

陶重的目光一直沒有遠離段留嘉。也就是說，他在聽得清楚。

但是陶重沒有明確反應。

或許是因為，現在的場景。只是當初無數幕場面的重現聯合。

但陶恆無法平靜。

“草草了案。這就是警署的辦案態度？”陶恆發聲艱澀，“這是一條人命。或許因為，不是與你們有親近關係。所以就可以漠視。”

“陶少爺。”段留嘉隔著遙遙的距離，說道，“你似乎並不瞭解，詳細的情況。”

“並非他人漠視與忽視。當時的法證報告，以及我們對於死者死前心理狀況的瞭解。這些都在指向，最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