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溫暖的懷抱是他最好的選擇和歸宿。
那種感覺其實跟情|欲沒有太大關聯,更多的是一種情緒,一種不正常的心態。
不過他現在完全不這樣想了,他能真切感受到這種不同,此時此刻,他渾身流竄的火苗告訴他,只有李潤野的懷抱可以滅火!
可是……
顧之澤覺得跟他家師父講道理是天底下最缺心眼兒的事情,慢說他根本就講不過,即便講得過又能怎樣,最後李潤野輕飄飄一句“之澤”自己照樣骨酥肉軟魂飛天外。
有些事兒根本就不是能“講”的,所以顧之澤決定身體力行。他向前傾過去,毫不猶豫地吻上李潤野,雙手飛快地去解對方的衣服。李潤野下意識地握住了他的手,於是顧之澤用力掙脫,又轉手就去解自己的衣服,反正都要脫,小爺我脫不了你的還脫不了自己的麼?
顧之澤洋洋得意,努力地扒光自己。
“之澤?”李潤野喘口氣,“你想好了?”
“真夠囉嗦的,”顧之澤不滿地嘟囔著,再補一句,“唐僧。”
於是李潤野不羅嗦了,他用力攬過顧之澤的脖子,吻著他,幾乎拖著他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倒在書房的那張窄小的單人床上。
單人床,在這個清寒的夜裡最適合情人繾綣。
緊緊相擁的兩個人跌倒在柔軟的被褥中,李潤野毫不猶豫地一路攻城略地,轉眼間就把顧小豬扒光了。顧之澤在一片迷濛中覺得自己的身體完全失控了,他控制不住地攀住李潤野的肩頭,控制不住地弓起身子貼上他。他悲哀地承認,眼前這個男人,有著讓人瘋狂的經驗和技巧,他可以輕易地用手指燃起漫天大火,也可以輕易地用唇舌抽乾自己的每一絲神智。他拋一個眼神,自己就無意識地追著他走,他眨眨眼,自己就會把自己的唇舌奉上……
瘋了!
顧之澤覺得自己的全身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在李潤野的手指上,他敏感的面板甚至能感受到李潤野細微起伏的指紋。
顧之澤被洶湧而來的情緒逼到走投無路,下意識地把身體蜷了起來。李潤野停下來,輕輕吮吸一下他的耳垂,問:“怎麼,很難受?”
顧之澤搖搖頭。
李潤野瞭然地笑了,他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身下這個人是如此乾淨,於性|事上單純如一張白紙,第一次就交給了一個男人。
他該害怕的,而他該用盡所有讓他不再恐懼。
李潤野把手指□□顧之澤的頭髮裡,十指緊緊扣住他的腦袋與他額頭相頂,他溫柔至極地說:“之澤,我想要,求你了!”
天塌地陷,周遭的一切都灰飛煙滅,整個世界只剩下李潤野。
顧之澤在李潤野的熱吻和愛撫下昏昏然、慢慢地開啟身體,好像接納了整個世界一樣的滿足和欣喜。
李潤野把自己覆上去,溫柔得像一池春水,暖暖地包圍著他,一點點楔入,一點點試探,在無窮無盡地快感中把對方送上巔峰。
等顧之澤的理智慢慢回來時,窗外已經隱隱有了亮色,他喃喃地說:“天亮了。”
“唔,”李潤野伸手抹去顧之澤額頭邊的汗珠,在他的眉間吻一下。
“師父……”
“什麼?”李潤野把被子掖得更緊些,畢竟是冬天了,窗外寒風呼嘯,但是懷裡溫熱異常。
“嗯……”顧之澤看著李潤野唇邊的那朵笑意,傻愣愣地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或者,就是單純地想叫叫他,藉由這聲呼喚確定身邊這個人,心中這份情。
“疼麼?”李潤野蹭蹭他的鼻尖。
“不疼。”
“那……舒服麼?”
“嗯。”胡亂地點點頭,臉卻一層層地紅了起來。
“八戒,”李潤野板起臉,非常嚴肅地說,“你贏了。”
“贏了?”
“對,最後還是我‘求你’的,你贏了。”
顧之澤的大腦用了五秒鐘才反應過來這句話,他很想用力地敲李潤野的腦袋,想要怒斥他“有你這麼‘求人’的麼”,可是渾身的痠軟實在容不得他做出如此氣壯山河的舉動來,只好悻悻然翻個白眼,不鬆口地說:“這次求的不算,不真誠,早晚我得讓你真正求我一回!”
“我很期待。”李潤野把唇覆在顧之澤的脖子上,舌尖輕輕滑過搏動的頸動脈,滿意地聽到顧之澤的呼吸立刻急促慌亂了起來。他慢慢地說:“想讓我求你,你還得更努力才行啊!”
顧之澤死死地攥著拳頭,他完全沒法“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