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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田祺指揮段大成做完現場勘查,正打算叫人搬運屍體,忽然發現有一隊警車紅燈閃閃,從遠處呼嘯而來。他臉色頓時全黑了,忿忿摘下橡膠手套丟在地上,轉身就走。王海也看到了,這是省廳的車隊,來意不問可知。這樣被人一再輕視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不但王老虎一肚子怒火幾乎都快噴出來了,連向來老成穩重的林澤都深感不滿,因而把身子繃得筆直。

大隊人馬到達現場後,一個令所有人都倍感意外的大人物緩慢步下車門,常輝,省公安廳廳長親自到了。常輝首先招手叫了王海和林澤,“這個案子很重大,省廳會直接調查,你們兩個要全力配合。我知道你們心裡不服氣,可我不會做任何解釋,也不想聽牢騷和抱怨,你們倆要麼什麼都別說,要說就說些有建設性的話!”

常輝太瞭解他們,搶在倆人前面搬來整座北冰洋劈頭蓋臉往下澆,憋足了勁打算和省廳說道說道的王林二人頓時啞火。王海仍不肯死心,低頭想了想,試探著問:“案子發生在臨海,我們總有權知道偵破進展吧?”

“可以讓你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通報。海子,別和我耍心眼啊,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常輝很瞭解自己手下兩大愛將。王海粗中帶細,衝勁十足,辦起案子來就像只獵狗,窮追猛打,死咬不放。林澤精明強幹,頭腦一流,貌似溫文含蓄其實目無餘子,骨子裡傲氣得很。這兩個人如果會輕易對自己轄區裡發生的大案要案放手,那他這個幾十年的老刑警就算是瞎了眼。

王海見連邊都不讓他沾立刻火大。看了一眼身邊的林澤,壓低聲音問:“老頭,你什麼時候才打算告訴我們倆潘榮海同志的真實身份?還有這個盧邑,他又是什麼人?”

“你怎麼知道的?”常輝兩眼驟然放光,乾癟的老頭子好像忽然化身為天神力士一般散發出逼人氣場。超級賽亞人變身!

“我,我,我當然有自己的線報了,你當我這個大隊長是吃乾飯的!”王海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這訊息來路不正,他總不能當著廳長的面明說郝峻他們入侵公安部終端的事,這不是找殺頭嘛。

“王海同志!你也是個警察,警察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難道還要我再教你一遍警察紀律?給我管好你的嘴巴!”常輝的聲音突然拔高。

他有些生氣又有些自責,這個案子涉及到警界,臨海市所有警察都是懷疑物件。看著自己的下屬們被公安部暗中調查,他心裡很不好受。他其實很想拍著胸脯替他們擔保,說這些人都是奮鬥在公安戰線上的好同志,可面對殘酷的事實與證據,作為一個盡忠職守的老刑警,這話根本無法出口。盧邑也是警察,潘榮海被殺後公安部派來的接替潘的工作,剛到臨海十天竟然再次被害。兇手故意用同樣的手法處置他,這是□裸的蔑視與挑釁。常輝想,就算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查出內奸,還其他人一個清白。

他用犀利的目光一掃王、林二人,低聲囑咐道:“你們倆先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許多事!”

望著省廳車隊整齊而迅速地離開,林澤對王海說:“我估摸著常廳的意思,我們系統裡肯定出問題了,而且事情還不小。海子,你的位置可是風口浪尖啊,自己小心!”

傍晚,謝子天打車來到市中心,在一間超級市場裡轉悠半天,什麼也沒買就離開了。負責跟蹤的呂江和米嵐趕緊跟上,卻很快驚駭地發現他忽然跳上一輛不知什麼時候停在路邊的黑色法拉利朝西郊方向進發。這兩人只好趕緊攔下計程車,上車就對司機說:“師傅,快,追上前面那人。”

司機抱怨說:“老大,我這只是國產小吉利,您知道那是誰嗎?它是我爺爺法拉利!有八個汽缸,駕駛室跟飛機差不多。別的不說,人家四個輪胎都比咱車值錢,那車跑到一百六十邁以上才剛進入狀態,咱玩了命也就是這數。想上兩百?行啊,玩自由落體往下掉唄!”

“給你雙倍的車錢,只要你能跟上它!”呂江許下酬謝,希望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司機保持原車速,不緊不慢地回答:“再多錢也沒轍,不是同一檔次的車,人家甩咱們玩似的。兩位,死心吧!”

眼看著法拉利越去越遠,米嵐氣得重重一巴掌拍在司機椅背上,把人家一介小老百姓嚇得直喊,“警察叔叔,我上有十八歲老母下有八十歲小孩,您可別槍斃我!”

呂江只好勸他:“下回咱們借郝峻的蘭博基尼。”

法拉利駕駛室內,謝子天望著後視鏡淡淡冷笑。他開啟鐳射音響,那節奏鏗鏘的電子舞曲伴隨著飛轉的車輪,如激 情 噴 湧,很快車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