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在地。
埃德加沒料到這種僅到他腰部高度的小動物有這麼大的力氣,當他想起企鵝翅膀原本是用來游泳的時候已經晚了,企鵝爸媽站在他腦袋兩邊,毫不客氣地輪流猛抽他的老臉,打得他鼻樑盡碎,血流出來就結了凍。
太糟糕啦,埃德加想著,在寒冷中睡去。
房間狹小又昏暗,火焰在燈光的照射下呈現出深藍色,映到羅傑失神的眼裡又變成了紫色,滿牆滿地的鮮血和碎肉爛骨暗示這裡曾經發生過殘虐的暴力拷問。克萊斯特伏在羅傑胸前,小心地拉出一個鏽跡斑斑的金屬塊,慢慢拔出,一把直徑約5厘米的錐子帶著□和碎裂的內臟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
克萊斯特把錐子往髒兮兮的桶裡扔去,在腰間的圍裙上擦擦手,活脫脫一個屠夫。
“老鄉啊,您這樣太過分,”克萊斯特解掉圍裙,從洗手檯旁邊拖來乾淨的椅子,“我的下個計劃呢,就得勞您家的千金、魔術師茱莉雅的大駕嘍。哎呀,算起來她已經在往這兒的路上啦。”
羅傑費力地轉過頭來看著克萊斯特,這算是幾天來動靜最大的動作了。克萊斯特高興地往前拖了拖椅子,獻寶似地舉起血糊淋拉的平板電腦。針孔探頭錄製的監控錄影中,茱莉雅正不情不願地被兩個大漢拉扯上車。
“放,開,她,”羅傑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詞。
“那您可得答應我啊。”
“不……”
“那我就不知道十幾個剛從坦尚尼亞搞完母猩猩回來的傻男孩會對茱莉雅做什麼啦。您也很好奇吧,到底會做什麼呢?”
“不……”
羅傑閉上眼睛,這幾天來他一直感到天花板上有吸取生命力的東西,那東西讓他動彈不得,否則克萊斯特早就成碎片了。
“那您就是同意啦?”克萊斯特站起來,“我在您這浪費了一週的房費,十三根錐子,一隻可愛的純種貓和沒法計費的人力,造價很高啊,您要怎麼補償我?不說話?那就我說了算。哎呀,很少有‘我說了算’的機會,真是讓人無所適從。”
在這種情況下,即將發生在羅傑身上的事情就不難推斷了。
工程師把破解出的IP地址和相關檔案發了過來,從南極連結到遠在歐洲的阿德雷爾國際製藥公司,想不留下痕跡都難。克萊斯特開始連結那個固態IP地址,老舊的好處是易於破解。
值得慶幸的是,埃德加剛好收到了他發出的請求。克萊斯特調高了聲音。
“世界第一,我就不和你客套了,有很糟糕的訊息。奧爾和艾德里安把你的製藥公司砸了個稀巴爛,殺了你的拇指姑娘小安娜,順便把雷芬斯塔爾老兄也帶走了。如何是好?”
從表情上來看,埃德加對此沒有感到多意外,他慢悠悠地趕走進錯屋子的行屍——動作嫻熟,似乎是日間常事。
“我要把他們殺光。”
“你說什麼?”克萊斯特驚訝地望著螢幕,“你在南極,怎麼殺?”
“我有的是辦法。”
“看在我的面子上,留戴維斯上校一條小命吧,哈哈,還指望他給我零花錢啊。”
“要不是你,事情能變成這樣?”
“怪我嗎?整件事裡最沒人權的就是我了:一通電話就要從亞洲跑過來,打掃老屋子還要自己出力,結果呢,頂頭上司沒好臉色就算啦,連你都責怪我,冤枉死。得啦,我怎麼幫你?”
“他們把羅傑關在哪裡?”
“加拿大總部。”
“他們知道你能控制羅傑?”
“奧爾肯定知道,艾德里安在懷疑,但是他們沒透過氣。他們讓我看著雷芬斯塔爾老兄順帶培養感情呢,受不了。”
“那可真……糟糕。你能放羅傑出來嗎?”
“當然能,然後我就被奧爾亂槍打死。如果是你,就好辦多了,”克萊斯特露出曖昧的笑容,“我喜歡你多過喜歡他,我愛你啊埃德加。”
“小滑頭,你只愛免費的白金獎盃。如果羅傑再忘記一件事,我就把你和你男人都做成醃肉。”
克萊斯特嚇得一把關掉影片,埃德加剛才的表情讓他毛骨悚然。可誰又能辨別其中的真假呢?
囚室從髒兮兮的小黑屋換成了有窗戶的獨立房間,羅傑不用站起來也可以看到遠處結冰的湖泊。甚至在這麼個冬天,克萊斯特還“體貼”地給他配了個空調。對於囚徒而言,服從換來的待遇實在太好。相應的,如果沒有命令,羅傑就不能踏出房間半步。克萊斯特像個男巫,在房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