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軟下來的聲音就知道那頭打電話的是誰。柯洛出去接電話,我繼續打牌,換了一桌人,熱鬧鬧地打,一個回合之後柯洛才進來,耳朵因為長時間通話而變得紅通通。
我繼續點著滑鼠發牌,邊用不經意的口氣:「你的舒念不是另有所愛嗎?怎麼還老打電話給你,莫非他寂寞了,想出牆?」
柯洛立刻抬眼看我,眼神嚴厲地,「不許你這麼說他。」
「哦,你不高興了?他出牆,對你來說不正是好事嗎?」
他臉上一紅,但口氣堅定:「舒念不是那種人。」
我笑了笑,「小朋友,你看人的眼光還太嫩了,你覺得他是天使,他就是了?很多人跟你看到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勸你不要那麼單純來得好。」
他看著我的表情簡直是鄙夷,「你少小人之心。」
我哈哈笑了,不再看他,低頭打牌,笑著慣性地摸煙出來抽。
明知道在他心裡那個舒念是最好的,我還偏偏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試探。
難道我是喜歡上這種被人踐踏心臟的快感,原來我居然是個受虐狂。
柯洛一天到晚對我說舒念,那個男人多麼善良,多麼溫柔。我討厭他描述出來的那個聖母型男人。
流行小說裡,這種型別的無聊主角肯定是我這種人的剋星,最後一定會打倒戰勝我,變成主角。
其實他們好在哪裡呢,明明什麼都不會。
男人也非得像灰姑娘一樣純潔無辜才能贏得別人的心?我學不來。
也難怪柯洛對我沒興趣。
不過他再怎麼性致缺缺,答應我的還是要做到。晚上他照樣得到他家來被我蹂躪。
我把家裡佈置得很舒服,氣氛良好,花店訂的花也送過來了,灑了一些玫瑰花瓣在浴缸裡。另外也準備了一桌子菜色,還有紅酒。
當然我不做飯,這些是叫外賣送來的。據說舒念是家務全能,但我沒打算跟他學,免得炸掉半邊房子。
終於聽到門口鑰匙轉動的聲音時,我對著鏡子摸摸下巴,試圖做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可惜下巴颳得太乾淨了,沒有鬍子,那種壞壞的感覺不到位。。
想到他是帶著獻奠的心情來的,就覺得很可愛。
門一開啟,進來的果然是新鮮粉嫩的小美男。他來得不算早,但也不太晚。把菜送進微波爐熱一下我還是會的,一樣能享用豐盛的晚餐,不影響整個夜晚的品質。
柯洛看見餐桌上的大小盤盞,露出意外的神情,「你這是等我吃飯嗎?」
「哈。。。。。。」
「我已經吃過了。」
「呃?」我瞬間打了個結巴,「是,是嗎?」
他看著我,「呃,抱歉,我是不是弄錯什麼了?你叫我來吃晚飯,真的是指用晚餐嗎?我以為你的意思是上床。。。。。。」
我臉上笑得有點發僵,「不不,你沒弄錯。我就只是那個。。。。。。呃,上床的意思。」
「你還沒吃晚飯吧,要不要先吃點?」
兩人份的晚餐我只匆匆吃了點米飯下去,酒也沒開。
旁邊坐著一個等候著上床完成服務的人,我所要做的也就是把肚子填飽了保證等下做愛的體力,其他的,都是多餘。
吃完忙擦乾淨嘴巴,急急忙忙漱了口。柯洛把外套脫了,而後兩人進房間,公式化地擁抱,親吻,脫下彼此的衣服。
還真是純粹的解決需要。
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初衷,愛撫之中不忘提醒他:「我要當TOP。」
柯洛笑了,眼光往下看了看,「你現在這樣,行嗎?」
很奇怪地,今晚我完全不在狀態,親吻、愛撫了這麼久,下身也熱不起來,只是要死不活地涼颼颼的,沒有半點男性的雄風。
於是一下子就被柯洛推倒,掰開腿,試圖翻身的掙扎糾纏中,還是被他進入了。
再怎麼忿忿不平,肉體衝撞的快感確實存在,於是順理成章地熱烈糾纏,撞擊,而後高潮,最終抽出。
被壓在下面呼吸困難,我喘不過氣,有些沮喪,「好了,夠了。」
只做了一次我就覺得累,很乏味的感覺。
柯洛看了一眼我留在他腹部上的潮溼,還有我軟趴趴的下身,知道任務圓滿,便起身去浴室沖洗。
我躺著調整呼吸,忽略後方的痛楚,開始暗暗期待他從浴室出來後兩人一起入眠的時間。
在嘩嘩的水聲中等得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