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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皇前。��櫻俊�

此時王澤生的腦袋已經被剛才王母的那句話炸得暈暈的,繃著一張臉好半響才從喉嚨裡生硬地憋出一個字:“……恩。”

王母滿意地點點頭,緊接著又給餘時航夾了些菜,才開始端起碗吃起飯來。

王澤生偷偷瞄了餘時航一眼,卻見他只是淡淡掛著笑容並沒有別的表情,便壓抑住心裡的幾分惴惴不安和驚喜,抿著嘴唇拿緊了筷子。

三個人就這麼默默吃著飯,偶爾聊上幾句話,氣氛意外的融洽。

夾菜之餘王澤生瞥了一眼餘時航的碗,王母給他堆夾的菜就跟小山坡似的,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碗裡空落落的白米飯,繃著一張臉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

到底誰才是兒子?他才姓王不是嗎?

憤憤地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白米飯,王澤生正覺得憋屈,就見一雙長筷將一塊紅燒肉放進他的碗裡,他反射性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卻是坐在對面勾著唇角看著他的餘時航。

“……”

王澤生突然就噎住了,話堵在喉嚨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馬上轉頭去看王母,發現對方並無什麼異樣的表情,才慢慢地夾起那塊紅燒肉放進嘴裡,緊接著又低頭扒了一口米飯,再次抬頭的時候餘時航已經在低頭吃飯了。

明明只是一塊油膩的紅燒肉,王澤生卻像是掉進了蜜罐裡,整顆心都甜甜的。

似乎是因為中午吃的太飽,王母晚飯吃得很少,沒幾口就見了底,王澤生看著她拿著碗筷走進廚房,扒了幾口飯,躊躇了一會兒便夾起盤裡的一塊牛肉就想往餘時航的碗裡送,誰知筷子一滑,那塊牛肉就“啪嗒——”一聲掉在了離餘時航的碗距離三公分的桌子上。

王澤生:“……”

餘時航:“……”

王澤生抿著嘴唇裝作毫不在意地收回筷子,動作頓了一下又重新夾起一塊牛肉往他碗裡送,誰知又是“啪嗒——”一聲,第二塊牛肉軟趴趴地掉在了相同的位置。

王澤生夾筷子的手幾乎是僵在了半空中,餘時航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王澤生:“……”

他紅著耳根收回筷子,給自己夾了幾根青菜就低頭扒飯,餘時航卻還在那低低地笑,惹得王澤生整張臉幾乎都快埋進碗裡了。

一頓晚飯吃完已經將近八點了,王母自己把洗碗的活攬下,讓王澤生陪著朋友在客廳看會兒電視。

王澤生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機,剛剛放下遙控器就聽見了餘時航略微愉悅的笑聲。

他聞聲轉過頭去,便看見對方正蹲著身子逗弄著茶几上的牛牛。

牛牛很膽小,餘時航只是伸出手指嘗試觸碰,它就馬上敏銳地縮回了自己的腦袋,連個尾巴都沒露出來,等到感覺安全了,才小心翼翼地慢慢探出半個腦袋,在四周打量一圈,感覺沒有危險性了,才慢悠悠地伸出全部尾巴和整個小腦袋,憨憨地往前爬。

餘時航抬頭看了一眼王澤生,問:“它不吃東西嗎?”

王澤生搖搖頭:“吃,只是吃得少。”

實際上,王澤生以前沒有養過小烏龜,這次為了牛牛,也為了擺脫‘動植物殺手’的稱號,他可卯足了勁上網查了許多飼養資料,甚至還專門去向常年養龜的前輩請教了巴西龜的生活習性。

對於王澤生來說,牛牛的意義來說不單單只是一條可愛的小生命,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這是餘時航送給他的,如果說之前王澤生是單純喜歡這隻小烏龜的憨態,那麼得到牛牛之後他卻因為贈送者而真正喜歡上了這隻小東西。

只要是學長送的東西,王澤生都會像寶貝似的非常珍惜,無論是牛牛,還是那條骨架項鍊。

兩個人在客廳裡看了一會兒電視,氣氛倒是十分輕鬆,直到王母洗好碗從廚房裡出來催促著他們回房睡覺的時候,王澤生才突然覺得有些緊張起來。

相比起王澤生,餘時航顯得很自然,他抿了一口茶几上的水杯,只是淡淡笑了笑。

“不困的話,晚點睡覺沒事。”

王澤生搖搖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憋了半響才道:“我們回房吧。”

餘時航愣了愣,突然笑了起來,磁性的聲音聽得王澤生的耳朵麻麻的。

他說:“好。”

上樓梯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王澤生走的很慢,餘時航跟在他後面,踩樓梯的聲音很細碎聽在王澤生的耳朵裡卻像是放大了數倍一樣,幾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王澤生不知道自己在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