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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真是拙劣的模仿。”

晚上,宋子言如約前來,而齊安君又在畫畫。只是今天他沒有開電視,令得房裡靜悄悄的。

每次齊安君專心畫畫的時候,連抬頭看宋子言一眼都懶得。但宋子言並不在意,他自顧自地站在齊安君的旁邊,打量他手裡的這幅作品。

半晌,齊安君忽然開口,問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愛多管閒事?”

宋子言否認:“從來沒有。”

齊安君又問道:“那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模仿很糟糕?”

宋子言不由得笑了,答道:“今天是第一次試。”

這時,齊安君拿起遙控器,開啟了電視機,原來他一早就按了暫停。而待到影碟繼續播放後,電視機上赫然出現了紀亦深的畫面。

同樣是和女人調情的場面,紀亦深的表演和宋子言的風格截然不同。宋子言的演技偏向於收,如同黃紀恩的導戲風格,那是一種內斂又細膩的情感。而紀亦深的演技偏向於放,就好像是個熱愛戲劇的瘋子,他對角色的演繹可以讓觀眾感受到情緒,並且有一種強烈的代入感。

所以,當宋子言剛入戲,齊安君就發現那不是宋子言,而是模仿紀亦深的宋子言。然而,一個是渾然天成,一個僅僅抓住神態和語氣,再加上習慣的小動作,將紀亦深的演法照搬而已,誰優誰劣,顯而易見。

“宋子言,你真的很不適合。”

齊安君放下畫筆,雙手抱胸,凝神望著電視機裡的人,喃喃道:“你看他演得多好,紀亦深是個天才,他註定屬於電影。”

宋子言緊抿著唇,不安地看向齊安君,那人投入的模樣讓他感到不對勁。

許久,宋子言終於開口,一語道破地說道:“可是他死了。”

話音剛落,齊安君眉頭微皺,關上了電視。他的臉上很不好看,面無表情地說道:“對,他已經死了。”

宋子言步步逼近,打量著齊安君的神情,試探道:“是自殺?”

齊安君逐漸恢復狀態,重新拿起畫筆,平靜地答道:“是自殺。”

宋子言心頭一怔,神情專注地看向齊安君,試圖挖掘他的情緒。

然而,此刻的齊安君就像是一個不存在的人,平靜到讓人感覺不到他的情緒。而宋子言終於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直視對方,問道:“紀亦深是你什麼人?”

拿著畫筆的手明顯一僵,齊安君眼眸微顫,答道:“同父異母的哥哥。”

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從齊安君嘴裡聽到答案,宋子言仍然感到不真實:“你們不同姓。”

齊安君眉頭緊鎖,深深地看了宋子言一眼,答道:“我隨父姓,他隨母姓。”

齊安君停頓數秒,目光仍然直視著宋子言,只是眼中的意味讓他看不透:“我的媽媽是混血,他的媽媽是中國人。巧的是我們都不像爸爸,所以,我和他長得完全不像。”

確實,齊安君的輪廓很深,五官立體,很容易就看出有外國血統。而紀亦深五官柔和,比他更精緻一點,如果沒有說,不會有人把他們當成兄弟。

“我們父親在國外做生意,小時候頗有家底。後來父母在一次旅行中出了車禍,我們便成了孤兒。他回到國內的外祖母家,我在國外跟著祖父母,我們分開了很多年,一直到祖父母病逝,他才接我回國。後來,我在國內沒待幾年就回美國讀書,而他自從開始拍戲後就一直很忙,我們碰面的機會並不多,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我們是兄弟。”

齊安君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真意的神情,很快,他按捺心神,恢復平靜,接著說道:“只有小時候在美國,以及我們分隔兩地時的假期,我和他才有機會待在一起。”

說到這裡,齊安君拍拍手,把宋子言從深思中喚醒,輕鬆地說道:“好了,宋子言,八卦聊完了,你該回房想想明天怎麼重拍。”

宋子言一動不動,目光仍然停留在齊安君的畫上。他雖然沒有料到齊安君會這麼痛快地承認他和紀亦深的關係,但總覺得他保留了什麼。尤其是他剛才瞬間而逝的眼神,讓宋子言感到一種莫名的怪異。

然而,宋子言無暇顧及這一點,他現在有一個更重要的答案想要知道。掙扎良久,宋子言轉頭看向齊安君,問道:“紀亦深和老師是情人?”

齊安君眯縫眼眸,凝神看向宋子言,意味不明的目光在他臉上打量許久,方才答道:“沒想到你挺聰明的。”

宋子言不會感到得意,更笑不出來。即便眼前的齊安君仍然神色如常,他卻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