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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牛皮女王”此時正輕聲哼唱著時下流行情歌的調調,拿著指甲銼打磨她那不比利器遜色的長尖指甲,絲毫沒有注意到斜前方瞟過來的視線,當然她從未將樂言放在眼裡,同辦公室的三位男同事估計全都入不了她的眼界,不過是為了躲避麻煩的工作、打發待在單位的無聊時光不得已和他們說話罷了。

那長長尖尖的白色指看得樂言背脊發涼,不由得想起來了金大俠筆下善用“九陰白骨爪”的梅超風,試想一下半夜尿急醒來,一眼在朦朦朧朧的黑暗中看到那麼一雙手在臉前做出“抓”的動作,膽小的估計會當場失禁。他不禁渾身一激靈,撤回視線,下意識低頭瞅瞅自己的手,每天必須接觸電腦鍵盤的人沒幾個會留長指甲,因為敲鍵盤實在不方便啊,興許哪天一個不留神指甲蓋就整個掀了,再說也著實不方便,太影響效率。難怪她打字這麼慢,一千字不到的文案足足可以磨蹭一下午。

樂言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決定不再為“牛皮女王”分神,不經意抬起頭正好和姜某人對上眼,為了緩解尷尬他立即笑了一下,笑得有點僵硬不自然。真奇怪,這幾天都一樣,是自己的錯覺嗎?剛才自己偷瞄“牛皮女王”的工夫,就有意無意感覺到對面投來的視線。

搬回了老宅,怪夢倒是還沒做過,可睡眠質量卻更差了。躺在床上閉上眼就恍恍惚惚的,意識彷彿變成了浮游生物在某個陌生的地方飄蕩,那種感覺就是。。。。。。意識介於清醒與睡眠的臨界,天亮醒來時倦意全無消退的跡象。起初幾天,樂言認為是太久沒有回來住了不習慣來著,有個一半天的光景就適應過來了。外婆通常早睡,可也有幾天偏吵著要看深夜電視劇,其實那部片子首播的時候她已看過,但忘記了,非說是新片一定要看,樂言沒辦法只得由著她哄著她,將摺疊床搬到樓下,靠著客廳一側牆壁放好,以便外婆半夜有事好及時照應,但更加睡不安穩了。不過這麼著,外婆身邊幾乎全天有人,母親下去照例會過來。其實母親也說實在不行就請個看護吧,家裡負擔得起……樂言打斷她堅持自己住過來。

“噯,我說……”姜某人剛開口就停了下來,看起來像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要說。

“怎麼了?”

“……就是那個線香,”姜某人有點煩躁不安地“嗤嗤”使勁撓幾下頭髮,數秒後,彷彿下定決心似的問道,“你用了嗎?效果究竟怎麼樣?”

“啊——”樂言愣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這些天忙忙叨叨的壓根把這茬兒忘到腦後了,那天將線香從包裡拿出來就一直放在房間桌上,根本沒帶到外婆家。

“哎呀,瞧我這腦子,最近家裡出了點事,我一直住外面呢,改天、改天一定試試!”

“噢——”原以為姜某人聽了搪塞的話會露出不悅的表情,卻恰恰相反,他聽到還沒有用,神色瞬間釋然了,就好像懸在胸口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了似的。樂言頓時心生幾分疑慮。

“那個,就是那個線香,可有什麼奇特的地方或者特別禁忌麼?”

“沒、沒有啊。”姜某人避開他的目光,眼睛轉向自己桌上的電腦螢幕。

樂言直覺感到絕對有什麼不對勁,但見姜某人一副不願多言的樣子也不好繼續詢問下去,不管怎麼說他相信以姜某人的人品斷不可能無緣無故害自己。太多心了吧!大概一直睡眠不足搞得白天也渾渾噩噩,整個人都變得有點神經兮兮了。眼下,自己的確需要安神靜氣地睡覺,不如打電話給母親,讓她下午來照顧外婆的時候把自己屋裡的線香捎過來好了。

還不到下午六點,“牛皮女王”就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隨時準備著下班第一時間離開辦公室。她臉上的妝比之早上來上班時濃多了,想必一會兒要去約會。

接下來,等待下班的時間裡她簡直如坐針氈,那雙貼著又長又捲曲的假睫毛的眼睛不安分地東瞅西看,又頻頻低頭焦急地看錶。嘿,看樣子她應該很痴迷對方,樂言倒真有心想一窺她那金龜婿的面目。

公司設在七樓,整座寫字樓只有兩部電梯,趕在上下班高峰與其等電梯還不如爬樓梯節約時間。

“牛皮女王”踏著高跟鞋快步“噠噠噠”趕著擠進了左邊那部剛開啟門的電梯。樂言本想叫著姜某人一起走樓梯下去,但他好像急著去辦什麼要緊事,目不斜視,話也不說徑直拎著包出了辦公室便匆匆忙忙跟著進了電梯。

嘖,樂言歪頭看著姜的背影,不想餘光瞟到“馬屁精”晃著胖身子慢吞吞往這邊挪的身影,他果斷走向樓梯通道,懶得和這胖子打招呼,反正就算電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