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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除了保證幫你奪回撫養權之外,你還會得到這些,”他抓起昂斯的左手在他汗溼的掌心寫下一個難以拒絕的數字,“我們可以先付全款,對法院的申訴書也已經寫好隨時都能遞上去。昂斯,想要得到什麼總需冒點風險,不是嗎?”

昂斯將那個無形的數字攥在拳頭裡,有被火焰灼燒的錯覺。深吸口氣,他終於端起酒杯對伊森說:

“祝合作愉快。”

☆、4

4。

伊森邀請昂斯留下來晚餐,還特意開了瓶珍藏的紅酒慶祝。昂斯晃動一下高腳杯,看著其中通透的液體搖曳出迷人的色澤,其實並不太嘗得出它的好。伊森忽然說:

“由於我們任何時間都可能拿到那臺電腦,所以我希望你能暫時搬到這裡,讓我們能隨時找到你。”

這是委婉說法的軟禁監視,為了不給他洩密和反悔的機會。昂斯心中很清楚這點,但以對方付出的價碼而言,這算是個相當合理的要求,於是昂斯聳聳肩表示如其所願。伊森和丹尼爾都笑著和他碰杯時,有人粗暴的推開了餐廳的大門。

“東區那幫沒種的狗屎!”這個黑髮紮在腦後穿得像個街頭混混的男人大步走進來,目不斜視的徑直坐進椅子裡,“真該砍斷幾根手指讓他們學點教訓。”

伊森臉上浮起明顯的不悅,丹尼爾急忙說:

“克勞德,這位是昂斯福特。”

男人這才抬起眼睛看向昂斯,彷彿他剛剛不過是透明的空氣,因為丹尼爾的一句話才擁有了實體。

“伊森新換的甜心嗎?”他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著昂斯,“這次的口味挺奇特。”

“克勞德,”伊森的聲音很平靜,但語氣裡充滿不可違抗的威嚴,“我不喜歡你的玩笑。”

克勞德撇撇嘴,不耐煩的朝昂斯略一點頭:

“抱歉。”

不加修飾的敷衍態度讓伊森皺起眉,不等他開口,丹尼爾率先轉開話題。

“昂斯,這是克勞德,伊森的弟弟。相信不用介紹你也能猜得出,他們相似得簡直像對雙胞胎,但自己卻都不願意承認。真遺憾我是獨生子,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感情好的兄弟都這麼彆扭。”

丹尼爾誇張的做出無奈的表情,試圖用他極具戲劇性的個人魅力來緩和氣氛,不得不說他完成得相當不錯。伊森也放緩了語氣說:

“昂斯會住在這裡一段時間,我希望你能盡主人的義務多陪陪他。”

於是這就是要負責監控他的傢伙?昂斯在心中哀嚎一聲,看來他的豪宅生涯並不會有多麼愉快。他不著痕跡的偷偷瞄向克勞德,希望對方能夠拒絕。這個氣質暴戾的男人彷彿雙耳失聰,只用力切著面前的牛排,刀叉劃在盤子上拉出一道刺耳的聲響。而伊森仍然望著他耐心的等待回應,似乎如果他不開口就會一直這樣等下去。於如暗流般無聲的注視中克勞德終於將刀叉扔在一旁,舉起雙手以示投降。

“好吧好吧,我會和這小子呆在一起,現在你滿意了嗎?”

丹尼爾不失時機的走到他身邊為他續上酒。

“別這樣克勞德,昂斯是個很有趣的人,你們很快就能成為朋友。”

克勞德不置可否,他端起酒杯朝伊森致意,然後仰起頭一飲而盡。

“我累了,沒事的話先去睡了。”

說完他同出現時一樣徑自走出了房間。

回到住所時已經過了午夜零點。昂斯脫掉鞋輕手輕腳的摸進寢室,以防懷特太太被吵醒後又是一頓牢騷。珍品紅酒的後勁兒出乎意料的大,他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腦子裡卻異常清醒,這□迭起的一天被剪成無數片段如電影般在眼前閃回。

沒有開燈,昂斯平躺在床上直愣愣的望著黑暗的天花板,窗外暴雨將至,轉瞬即逝的電光一次次照亮他的臉。沉悶雷聲中他突然跳起來衝到電腦前,十指如飛般瘋狂的敲擊鍵盤,就這樣持續了將近兩小時後才停下來喘了口氣。

“想要得到什麼總需冒點風險,”他自言自語的重複著某人的話,“說得不錯。”

第二天又是週末,昂斯無可避免的再次被割草機的噪聲驚醒。他睏倦難耐的翻了個身,為昨天沒有半夜把房租甩給老巫婆而追悔莫及。但一想到今後再不用受這種折磨,他頓時覺得沒什麼是不可忍耐的。於是他爬起來衝了個澡,對著懷特太太道了個甜蜜的早安,打電話辭掉所有零工,多年來第一次出門吃了次早餐,然後才慢悠悠的開始收拾行李。

而這最後一項剛一開始便可以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