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業畝�淅錚�嶁鹽藝庖磺卸疾皇敲巍!�

透明淚滴順著丹尼爾線條分明的側臉滾下,無聲的跌碎在他雪白的衣領上。

“當時他緊緊抱著本傑明像只困獸般不準任何人靠近,我立刻就知道他崩潰了,但是崩潰到什麼程度?要多久才能恢復?他是否真的能像從前告訴我的那樣毫不在乎的捨棄摯愛?這些我全都不知道。”

更多的淚水從他手掌中湧出,昂斯扭過頭不敢再看。是害怕自己會被眼淚傳染還是害怕會為這個騙子而心軟,昂斯一時間分辨不清。

“我只知道事到如今我已經無法回頭,”再放下雙手時,丹尼爾的表情已恢復如常,“也許我們最終都會死於非命,但只有你,”他凝視昂斯的眼眸明亮如白晝,“我發誓一定會讓你活下去。”

丹尼爾推門而入時,威爾第的《安魂彌撒》正奏到第四樂章:審判之辭。

“判書即將呈上,

其中載著全部記錄,

世界將依此受審。

當審判者就坐,

所有隱瞞之事會得揭露,

一切終將清算。

在震怒之日,

世界化為灰燼,

大衛和西比曾這樣預言。”

悲憫的女中音令人面板髮麻,丹尼爾掩住心中的疑慮,走到伊森身邊若無其事的說:

“東區已經清理乾淨了。”

伊森深陷在柔軟的沙發中,傍晚的薄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他臉上劃下一道狹長的傷。他在銅管合奏聲中緩緩開口:

“那個保鏢呢?”

“還沒找到。”

伊森閉上眼睛沉聲不語,丹尼爾不由得緊張起來,急忙繼續說:

“他還在城裡,肯定逃不掉的。”

伊森點點頭不再說話,蒼白麵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丹尼爾坐在他身旁,只覺激昂音樂中的沉默焦灼難耐。

“伊森,”他終於斟酌著語氣說,“你說過對成功者而言愛情並非無法捨棄的東西,那麼為什麼不讓他入土為安?畢竟……”

“夠了!”伊森的打斷堪稱粗魯,他並沒睜開雙眼,只是不容抗拒的下達了命令,“出去。”

丹尼爾動了動嘴唇卻沒發出聲音,對方的拒絕已然築起透明的隔閡,除了起身離開之外他別無辦法。

走出伊森的房間後丹尼爾猶豫片刻,決定去找幾日未見的克勞德。在年輕布萊克的房間裡他見到了稱職而寡言的管家查理。

“他大概去了射擊場。”

管家恭敬的答道。

空氣中的硝煙味讓丹尼爾想起不久前的那天,他站在旁邊靜靜等克勞德打空子彈,在對方打算更換彈夾時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槍。

“克勞德,”那雙源於血脈的漆黑眼眸彷彿染上一層迷霧,丹尼爾忍不住用力握住他的肩膀,“那不是你的錯,如果你沒有阻止,死掉的就會是伊森。”

克勞德嗤笑一聲,不耐煩的揮掉丹尼爾的手臂。

“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來安慰我?!我TM不需要安慰!”他劈手搶回自己的槍,“沒錯,我從開始就討厭你,本傑明欣賞你,伊森信任你,所有人都該死的愛你!可是你TM算什麼?不過是他們從戰場上救下的混蛋,你根本就不瞭解他們!”克勞德很清楚自己在遷怒,可那又怎樣,他完全不在乎,“而且也別想來揣測我的心情,我在這出見鬼的悲劇裡是什麼角色連我自己都搞不懂,你憑什麼來安慰我?”

一口氣吼完,他飛快的換好彈夾重新瞄準槍靶,沒有留給丹尼爾任何出聲的餘地。

震耳欲聾的槍聲裡丹尼爾彷彿聽到頭頂傳來安魂曲的終章。

“主啊,從永恆的死亡中拯救我,

在震怒之日,你將來臨,

用烈火審判世界。

拯救我,拯救我。”

他猛然閉上雙眼,猶如從深淵墜落。

☆、19

19。

整座宅子裡的人都變得不愛言辭,昂斯長久的失眠。他如死屍般平躺在床單裡,看月光和日光在窗簾上無聲的交替。太陽總會升起,但他卻猜不出明天的故事會有怎樣的結局。

丹尼爾每天都和伊森同進同出密謀到深夜,而克勞德則拉著一群酒肉朋友日夜醉生夢死。昂斯從報紙上得知A國主戰派上臺後國際局勢變得越發緊張,昔日繁華的大街上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獨來獨往,空氣中充斥著一觸即發的焦灼氣味。

比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