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巖單手撐著下頜,注意到對方又塞了一個鍋貼在嘴裡。
因為太滿,肉汁都呲到唇角。
本能地縮了下脖子,白夜翔皺眉。
伸手拿餐巾紙蹭了蹭,他抄著筷子打算繼續夾下一個。
“你慢點。”聶巖指了下對方唇角,笑著皺眉,“沒弄乾淨。”
“嗯?”白夜翔愣了一下。
下意識停下筷子,他又用手背蹭了蹭:“行了麼?”
“……”聶巖瞄著對方唇角,無奈搖了搖頭。
認真盯著對方唇角的油,他徑直伸手要幫白夜翔蹭去。
指尖還沒碰到白夜翔嘴角,對方卻已經怵了一下,向後一仰:“你幹什麼?”
聶巖撐眉:“幫你擦一下。”
白夜翔表情有點乾澀。
就那麼僵了一會兒,他伸手反覆蹭著唇角,沉下臉:“沒關係,我自己來。”
眼眸遊移地盯著面前一碗湯,他兀自陷入無言。
聶巖納悶地收回手,不解地看著對方一瞬垂下的眸。
白夜翔已經把自己唇角蹭出了一片粉紅。
片刻後,聶巖注意到對方耳朵也開始充血般殷紅起來。
“怎麼了?”察覺到白夜翔的不對勁兒,聶巖盯著對方泛紅的耳朵,笑,“幹嗎?害臊了?”
“乾淨了麼?”立刻抬首,白夜翔徑直打斷對方詢問。
臉部每一根肌肉像是被針固定了般。
他那表情鄭重地像是要宣讀自由宣言。
不過耳朵的緋紅,卻是那表情怎麼都沒法掩蓋的。
聶巖唇角笑意未減,只是饒有興趣地單手支著下頜,衝對方撥拉了一下:“嗯,嗯,乾淨了。”
——這小子,有時候還真挺可愛。
這頓鍋貼大餐搞定之後,白夜翔本想和聶巖直接回公寓。
不過半路接到王嶽電話。
那小眼鏡興奮地差點把白夜翔耳朵吼聾。
整得白夜翔只能拎著手機離自己耳朵八丈遠接聽。
對方帶的訊息大致就是說他們小組拿了pk賽冠軍什麼的。
王嶽的意思是要讓他們小組去ktv聚一下,發洩這兩天沒日沒夜準備的苦累。
白夜翔推辭說自己在聶巖辦公室有事不能去。
那小子倒是一點不在意,乾脆讓白夜翔把聶巖也弄去。
白夜翔和王嶽好一番周旋,不過最終卻還是耗不過對方那句“你今兒如果不來,明天你自己應付那幫飢渴女人。我是組長我說了算,反正就幾個人你給個面子嘛”。
於是當白夜翔和聶巖真的一臉無奈地趕到ktv時,都傻了眼。
一路上白夜翔想著大概也就是個9人左右的小包間。
反正就他、聶巖還有王嶽仨男的。
其餘都是後宮佳麗。
到時候唱歌什麼的交給那幫子小女生搞定就行了。
他們擠在裡面摸魚當陪襯綠葉足矣。
不過真趕過去後,白夜翔發現那一條走廊上的大包間全是他們的。
一路上一堆陌生面孔跟他打招呼,而且接二連三,沒有間斷。
弄得他和聶巖只能一直保持客氣的笑,唇角快抽筋。
王嶽對此的解釋是,他確實只請了他們組的那幾位女同|志。
不過這幫丫頭又叫了多少人,他就真不得而知了。
——白夜翔再次認知到了女人這種動物的兇殘性。
進了其中一不小包間,白夜翔和聶巖被不少男女學生擠在中間。
聶巖在嘈雜聲中對白夜翔耳語表示,跟他來這邊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白夜翔舉雙手雙腳贊成。
“聶老師,這次pk賽冠軍在咱們班,您開心麼?”
幾個學生圍到聶巖身邊,看著他笑得燦爛。
“嗯,開心。”聶巖真誠地衝他們點頭。
“聶老師,下週是不是還有個測驗啊?”
“嗯,對。”
“老師,能不能看在我們贏了pk賽的份兒上取消這次測驗啊!”有人抱著爆米花鬼哭狼嚎。
“就是啊聶老師,放我們一條生路啊!”
聶巖擠在中間無奈地看著這幫年輕人撒嬌耍潑。
白夜翔坐在聶巖身邊不遠處。
看著那個男人還一本正經地跟周圍人解釋不能取消測驗的理由,他不禁垂眸扯著唇角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