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用還是我用?”許莫問。
鄒言立馬錶忠心,“說的是給莫叔送傘來的,當然是莫叔用。”
許莫微抬著頭看鄒言的臉,“還是一起用吧?”
鄒言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把傘開啟了,只等許莫走一步到傘下。
兩個人打著一把並不是很大的傘,難免會遮不到的地方。鄒言儘量的把傘往許莫那邊移,自己露出來的那半截被雨淋得溼透。
許莫走路走得慢也許是這些年的習慣,習慣於散漫了。只是鄒言走得慢就有些刻意了,走到學校門口要正常速度十五分鍾,結果到最後用了二十多分鍾。
走到大門處的時候,鄒言又讓許莫站在避雨亭下。然後去招了一輛計程車,把許莫畢恭畢敬的送上了車。
這一路許莫都沒有說什麼,一直到兩個人回了家。
“我不是女人。”許莫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鄒言就知道自己狗腿過頭了。不過就算是過頭了他心裡也是樂滋滋的,因為跟他叔在同一把傘下的那二十多分鍾。
“我記得小時候莫叔送我去上學,到下雨天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那時候你還牽著我的手,生怕被雨淋溼了。你嘴裡不說,可我全都知道。”鄒言把傘收了起來放在了門邊,一邊說著一邊往樓上去換衣服。
等換了一身家居服,鄒言走下樓來坐在了許莫的對面問許莫,“莫叔今天想吃什麼?”
許莫搖頭,“等你楊叔回來了再說。”
想兩個人一起吃一頓燭光晚餐的機會沒了鄒言也沒表示出什麼失落,他知道他的廚藝比起楊叔來簡直就是地獄跟天堂的差距,許莫喜歡楊叔弄的也無可厚非。
“莫叔,你覺得林冉這個人怎麼樣?”鄒言給許莫削了一個水果之後問。
許莫看著鄒言,好幾秒之後才說,“你是成年人了,交朋友有自己的選擇跟權利,不用像小時候那樣子給我報備。”
鄒言知道自己小時候在學校交了任何一個好朋友都會回家給許莫說,甚至於誰跟他說了什麼他都要重複一遍給許莫聽。只不過那時候許莫都不會干涉他交什麼樣的朋友,現在自然是更不會干涉了。
鄒言一下子就沈默了起來,到底是有點傷心。小時候他希望許莫會管著他一點像普通孩子的父母一樣交代他不可以亂交朋友什麼的,現在他想許莫對他身邊的朋友稍微的有一點了解對自己的關注多一點。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一廂情願了。
“你該多出去走走,交多一點朋友。”在一陣靜默之後,許莫說。
鄒言再傻也知道許莫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他要的關心不是這種。他希望許莫說,交朋友要小心一點別被騙了,找物件也要嚴格一點……
不過鄒言也知道這隻能在幻想跟夢裡才會有的場景,不管他做什麼許莫都是一副你覺得怎麼樣都好的樣子。
然後,許莫的下一句話讓鄒言的心跌落進了谷底。
許莫說,“你也該考慮伴侶的問題了。”
這話讓鄒言聽得心肝直犯疼,他是想得到許莫的關心,但絕對不是這一種。這個老男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居然還這麼說,居然這樣子來捅自己的心窩子。
太可恨了,鄒言心裡滿滿的都是一股子怨氣,跟那千年怨婦似得。可面對許莫他還是勉強自己露出了一個笑,“莫叔,我還年輕呢。”
許莫聽了也只是點頭,開始開啟電視看了起來。
鄒言在一邊哀怨的畫圈圈,算計著自己要是對許莫告白,得到的待遇會有哪幾種。算到最後,鄒言還是垂頭喪氣的起身去看書去了。
第二十一章
對於愛情,每個人的看法都不相同。就好像男人心目中的女神,蘿莉型,女王型,御姐型,人妻型……
所以鄒言覺得他對許莫那種獨佔欲很正常,也不在乎自己在客廳裡製造那麼一點小噪音打擾那個可愛的學生對許莫的一再騷擾了。
某直男學生表示自己很無辜,作為一名學生跟老師保持良好的關係是正常到不能正常的交際了。為什麼那個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帶著那麼大的怨氣?
對於鄒言那些小動作,許莫神情淡然沒放在眼裡。鄒言覺得可能是自己小時候做這種事做得太多了,所以許莫已經習慣到不能再習慣。要說搞他們這種高雅藝術的對噪音的厭惡可以算得上刁鑽刻薄才對,只是許莫似乎對鄒言弄出的這種噪音完全免疫。
到現在,許莫居然還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鄒言立馬消音了。在鄒言的記憶裡許莫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