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石炎似乎是輕笑了一聲:“你說要是讓咱導師知道你們一個個如今的狀態,會不會直接從地中海式髮型進化成禿子?”
何塗聽著許石炎的玩笑話卻感覺自己忽然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忽然想到,嗎啡這東西似乎有樣東西里面有。
而那樣東西,似乎叫,罌粟。
作者有話要說:
☆、毒癮
何塗真正自己體驗了一把什麼叫風馳電掣。
下午掛了許石炎的電話他就著急忙慌地給沈清鳴發了條簡訊,可越想越不對勁。
辦公室裡那些同事就眼睜睜看著他們老大像得了痔瘡一樣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最後乾脆一拍大腿就跑出去了。
沈清鳴家在城西,何塗工作的地方在城東,本來要一個小時的車程硬是被何塗縮成了二十分鐘,不過這還要慶幸還沒到下班的點,路上沒怎麼堵。不然何塗肯定空有兔子的身軀卻只能跑出烏龜的速度。
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手都是哆嗦的,就怕夏詢那瘋子有個萬一連累沈清鳴。不過等門開啟的時候何塗是徹底傻眼了。
沈清鳴整個跪坐在夏詢身上,衣服凌亂,眉眼兇狠。而夏詢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張臉都被迫跟地毯做著親密接觸。
彷彿是有感覺似的,沈清鳴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何塗,一向不怎麼吐髒話的人這時候也忍不住開了先河,張嘴就罵:“我操,傻愣著幹啥!快過來幫把手!”
看何塗沒什麼反應,沈清鳴又罵上了:“我說你他媽得了失心瘋了?”
何塗這時候才聽清沈清鳴的話,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上前一步把兩人扶起來,指著夏詢說:“我瘋沒瘋我不知道,不過這傢伙估計快了。”
被他指著的夏詢這時候反倒安靜了,不知道是不是怕被何塗這個情敵看見他難看的樣子,沒了剛剛跟沈清鳴拼命的架勢,轉到一邊黯然神傷去了。
沈清鳴用手指擦了擦剛剛跟夏詢廝打中扯破的嘴角,人也安靜下來了,他側過頭壓低了聲音問何塗:“怎麼回事?你剛剛只說讓我不要給他吃藥,也沒跟我說具體原因,我正尋思著把東西藏起來的時候他就上來跟我搶了,怎麼,藥有問題?”
何塗皺著眉點點頭,用口型告訴沈清鳴:“這是毒品。”
沈清鳴本來就大的眼睛此刻彷彿是要瞪出來了一樣,何塗都差用手去兜了,就怕那兩顆眼珠子脫離本體,來個自由落體。
沈清鳴醞釀了一肚子火氣轉過身正待發作,結果就看到本來好好站在那裡的夏詢此刻整個人歪在了牆壁上,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臉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臉色潮紅,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頹廢之氣。
夏詢對著沈清鳴,目光甚至帶上了一絲哀求:“鳴鳴,把藥給我。”
沈清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絕地搖了搖頭,一副跟夏詢死磕到底的架勢。
眼見著夏詢又要上前一步動用武力,何塗這邊剛想動作,手還沒抬起來就只看到一抹殘影,然後夏詢就跪地上去了。
沈清鳴踹的那一腳還真重啊,比起昨晚在床上踹何塗的那一腳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何塗嘴角抽搐地看著這沒一會兒功夫又到地上去的夏詢,簡直要鞠一把同情的眼淚。他倒不知道這幾年沈清鳴人沒怎麼長壯實,這踹人的功夫倒是練的爐火純青。
看夏詢捂著腹部蹲在地上,沈清鳴反倒有點不知所措了,他踹人一向不知輕重,也不知道傷到什麼要害沒有。
其實夏詢因為這一腳身體反倒舒服了一點,之前全身像千萬只螞蟻爬過一樣瘙癢難耐,現在因為這劇痛反而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腹部。
可是沒過一會兒,等那陣劇痛緩過,全身又開始止不住地抽搐,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眼看夏詢神智越漸迷糊,搖搖晃晃地都快去撞牆了,何塗忙上前一步拉著人就往浴室走,到了浴室後把人一扔,擰開閥門舉著噴頭兜頭就澆了上去。
儘管屋裡有空調開著還算暖和,可愣是誰在12月份這種天氣被澆得滿臉滿身的冷水也會經不住凍得渾身哆嗦的,特別還是夏詢這種特別怕冷的人。
可不管他怎麼掙扎何塗壓著他的手就是死不鬆開,沈清鳴幾次想踏進來都被何塗斜著眼睛瞪回去。
因為夏詢的不配合,何塗身上也沒一處乾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何塗覺得約莫差不多了就關了閥門,此時夏詢已經眼淚鼻涕齊齊上陣了,全然沒了以前帥氣逼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