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景咬了咬牙,單膝跪著地,讓顧風靠在自己腿上,拽出幾株荒草,這些草已經長得很老了,有的長著倒刺,鋒利堅硬,他將刺對準自己的手心,狠狠地劃了下去,從掌心到指間,草上的刺被極大的力道帶斷了,鮮血也從裂口處流出來,原景將自己的指尖塞在顧風嘴裡,讓血順著手指流入顧風口中,不知道有多長時間,原景的指尖有些發涼,他的腿也在輕輕顫抖著,顧風終於不再昏迷,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空氣中是強烈的血腥味,嘴裡也是血的味道,苦苦的卻一點也不難喝。
“神農血……”顧風看著原景手上破開的口子,沙啞著嗓子吐出三個字。
“子彈打哪了?”原景見他醒了,連忙問道。顧風艱難的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左肩,那裡還不斷有血湧出來,原景拔開他的衣服,顧風疼得一咬牙,終於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傷口,血柱不止,原景掂量了一下,用自己溢著血的手輕輕捂住子彈嵌入面板的地方。兩人的血混在一起,在原景的掌心下流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
“我們沒有車,這裡離市區又遠,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們得趕緊回去,但願你堅持的住。”原景感到湧出的血在漸漸變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你們……額……的神農血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厲害?我……我怎麼也想不通……一個人的血怎麼能治病……”顧風喘著粗氣,也覺著喝過神農血之後,精神恢復了許多。
“我也不知道到底能治多少玩意兒,反正有事沒事就放出來試試,配配中藥什麼的,效果還不錯。”
“……”感情原景還有放血玩的愛好,剛剛因為他肯劃傷手掌救自己而小感動了下,現在想來說不定也是在實驗神農血能不能治槍傷呢!顧風一瞬間玻璃心了下,也是,原景估計討厭死自己了,放下自尊去勾引男人,還被自己在教室裡羞辱,時不時被找麻煩,今天來偷東西不但功虧一簣還叫了半天的床。
“你看……我都傷成這樣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究竟要什麼?”顧斷可憐兮兮的望著原景,將自己上半身所有重量都交付給原景支撐著、
“不能,我怎麼知道你跟你乾爹是不是一丘之貉。”原景冷靜地避開顧風的眼睛。
“我若是……和乾爹是一夥的,怎麼……會救你?”顧風不甘心的補充道。
“我現在還在這裡跟你閒扯的原因就是因為你救了我,而不是特意留下告訴你我的秘密!”原景向四周看了看,這裡是絕不可能有車的,即便神農血再神奇,幹在這裡耗下去顧風也只有一死,或許走到公路上還會有過往的長途車也說不定,原景掂量著自己是否能將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弄到公路那去。
“老師……我有點冷。”顧風此刻也沒心思逗原景,有些疲累的更靠緊原景一點。原景嚇了一跳,連忙摸了摸他的手,指尖還沾著泥土,的確冰涼。他覆上顧風的手腕,是芤脈,浮大中空,如按蔥管,是突然失血過多,血量驟然減少的症狀,他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輕輕蓋在顧風的上半身,想要將他扶起來。
“老師……抱抱我……”顧風痛苦的抓住原景的手腕。
“我……我要趕緊送你去醫院,我們現在就得走,你堅持一下,我揹著你!”原景臉一紅,不知道該怎麼接顧風的話,若是平常他只當顧風又在耍流氓,可現如今他知道顧風說的是真的,生命在流逝的時候人難免脆弱。他讓顧風趴在自己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步履蹣跚的離開這一片荒草地。
顧斷和祈天當天晚上共赴巫山,根本不知道顧風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藥性有點烈,兩個人痴纏了許久,祁天已經累的抬不起手指,顧斷將他抱起來,踢開浴室的門,在浴缸裡放好水,開始為小白痴清洗射在裡面的東西,乳白色的液體從腫的有些厲害的菊花裡流出,祁天敏感的嗚咽一聲,兩個人泡在溫熱的洗澡水裡,熱氣升騰,燻得祁天面頰緋紅,雙眼迷離,身上還留著剛剛瘋狂過的痕跡,顧斷又是一陣激動。
但想到小白痴的第一次是在有些過於激烈了,只得匆匆清洗完,細心地塗抹上消腫的藥膏,抱回床上睡覺去了。
次日天光大亮,兩人才緩緩轉醒,顧斷待恢復了精神,抬眼看向身邊縮著的人,突然感到心裡都春光明媚了起來。他輕輕捏住祁天的嘴巴“小懶豬。”
“顧顧……”祁天扒開顧斷的手,把臉埋在他胸口,一口咬住顧斷的乳齤*頭,還狠狠的吸了一口。
男人早上本來就正常的升著旗,還被枕邊人這樣刺激,顧斷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