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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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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來,俊陽不知道後悔多少次跟著這隻狡猾回來,那句曾經感動他的話,回到家中就變成了泡影。卓逸所謂的“我需要你”充分體現在生活瑣事上。

比方說,這傢伙堆積如山的案宗,是他花了一週不分晝夜整理歸檔的;這傢伙放如亂麻的各種非法電子產品是他一一擦拭收好的。

他不滿書房的擺設,大半夜叫他起來重新擺放;他不滿他房間裡的簡潔,一大早去傢俱城買了令人難以接受的傢俱。諸如此類的事不勝列舉,半個月下來,俊陽每每看到卓逸那張帶著奸計得逞的笑臉,總是反思自己的行為,機場那時候,到底是哪根筋抽了?怎麼就揹著這個人自找苦吃呢?

琢磨著讓人不快的事情,俊陽把熱好的咖啡放在兩個女孩面前,重又坐回卓逸的身邊。這時候,卓逸已經又看完一遍遊戲規則的卡片。

這張卡片製作精美,黑色的硬卡紙上印著白色的鬱金香。從女孩拿出卡片的時候,他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很獨特,不令人反感。

回想起他在上午十點開啟家門,看到外面站著兩個女孩的時候,俊陽從她們的表情就分析出,這應該是委託人。

兩個年紀輕輕的女孩能有什麼事?最初,俊陽沒想過是這麼詭異的問題,聽過女孩們的講述,不知不覺間他也有了興趣。

卓逸看得出俊陽似乎有了點想要聽下去的意思,叫他坐在自己身邊,充當錄音筆的功能。

女孩們說:

最開始,我們只是接到這樣一張卡片,覺得好玩就參與了。我們不知道另外10個人是誰,也不知道怎麼搶別人的卡片。後來,也就是遊戲開始的第一天,10月11號早上七點。我們接到一個簡訊,上面說其他參加遊戲的人需要我們自己去找。

最開始,我們只當這是同學的惡作劇,沒放在心上。可,在12號早上,有人從五樓掉下來。我們看到了,他的身上有一張同樣的卡片。

我們很害怕,就回撥那條簡訊的號碼,結果卻是空號。

我們不想再參與遊戲,就考慮找老師把這事說清楚。還沒等我們想好找哪個老師,今天早上我們又收到哪個空號的簡訊,說如果我們放棄遊戲資格,會當做已經死亡處理。

我們很害怕,因為之前已經有人遇襲了,我們怕真的會有可怕的事發生。所以,透過朋友介紹,來這裡尋求幫助。

“對方如何知道你們願意參加遊戲呢?”卓逸問道。

“一起郵寄過來的遊戲卡有兩張的。”短髮女孩回答,“如果同意參加遊戲,就把白色的卡片裝在信封裡,投郵箱。”

“不用寫明地址嗎?”

“不用。白卡上寫著,投入郵箱的信封不用填寫地址的。”

“這麼說,信封也是對方準備的?”

兩個女孩點點頭,卓逸笑道:“那兩條簡訊還留著嗎?”

言罷,短髮的女孩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卓逸看。卓逸接到手裡,問長髮的那一個:“你不是參與者?”

“不是。我是小瑩的好朋友,陪她來的。”

短髮女孩的名字叫蔣瑩,和她的好友付苒是U大外語系的學生。她們住在同一個寢室,親如姐妹。所以,這事作為蔣瑩的好友,付苒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陪著她。

閒話不敘。卓逸看了看兩條簡訊的號碼,貌似很尋常,試著回撥一次,果然是空號。他把電話交給了俊陽:“查一下。”

俊陽拿著蔣瑩的電話去書房,接上了電腦,又找到了專門的程式用來查詢號碼。這需要幾分鐘的等待時間,他坐在桌前,回想著那兩個女孩的話。他比較在意的是,她們是如何找到莊卓逸的。

而此時的客廳內,卓逸溫和地笑著,問:“就是說,目前為止,11個參加遊戲的人中有一個已經受了傷。卻沒有出局。”

蔣瑩愣住了,很快就聽卓逸繼續分析:“遊戲規則上說的明白,只有卡片丟失才算是出局。那個同學只是受傷,卡片不是還在他手裡?”

“是的。”蔣瑩回答,“我跟那個學長並不認識,但我看到了,他掉下來之後,那張卡片還在他身邊。”

倒黴的孩子,從五樓掉下來還能有好嗎?

卓逸問道:“那麼,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還在昏迷中。我聽說沒有脫離危險期呢。”

“那麼……”卓逸正要繼續問下去,書房的門開啟了,俊陽走出來的時候朝他搖搖頭。他垂下眼簾,看著自己杯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