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幽幽瞥他一眼,假裝無所謂,“沒什麼。”
才怪!
靳程鯉坐安穩了,牽著阿生的手,空姐甜美的聲音響起,提醒諸位乘客關閉手機等通訊裝置,飛機要起飛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一說沒說完的事。
☆、番外二
行至法國,下飛機後,靳程鯉熟門熟路拉著阿生這邊走那邊走。阿生被帶著晃來晃去,看著靳程鯉幾乎是如魚得水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吃味。
小魚兒能進行簡單的法語交流,小魚兒可以看著路標就知道往哪兒走,小魚兒向自己介紹這裡那裡的風景美食,而這一切……
而這一切都是當初的賀昉給予他的。
這一段時光,靳程鯉活在賀昉的保護下,滴水不漏。而自己在國內娛樂圈初初嶄露頭角,活得十分掙扎又辛苦。
他並沒有賀昉那樣的能力,能做到保護靳程鯉萬無一失。
阿生緊了緊牽著靳程鯉的手,靳程鯉停下來,轉過頭看向有一絲失落不加掩飾的阿生。
“其實,”阿生抬起頭,聲音微弱,“你一直知道的,對吧?”
靳程鯉不語。
“你一直知道,賀昉在這裡,對吧?”
靳程鯉點頭,“我欠他太多,道一聲問候是應該的。”
“那我呢?”阿生真的不想這樣,顯得似乎有些小氣,但當初那段他不在的時期,靳程鯉和賀昉,阿生低下頭,說不介懷那一定是假的。
“我本想著,我們一起去,算是我們一家的謝意,這樣比較真誠,”靳程鯉頓了頓,“但若是你不想,我去去就回,我只是想親眼看看他的近況。”
“阿生,”靳程鯉語氣溫軟,“若你真的介意,我們離開這裡便是。”
阿生搖搖頭,深吸口氣,笑道,“我們一起去吧。”
……
賀昉傷好之後,腿一直不是很利索,看到靳程鯉和阿生推門而入,儘管靳程鯉早已和他說過,但賀昉還是愣了一下。
阿生緊握著靳程鯉的手,有些戒備,像只忠犬。
賀昉不以為意地笑笑,對靳程鯉道,“還以為你會反悔。”
“差一點。”靳程鯉坦然。
一間小小的店面,就開在街角,生意有些冷清,賣的是八音盒,各種各樣的八音盒。
想起自己以前鬧著要八音盒的場景,靳程鯉眼神微微一黯。
想起以前在小島上自己送給靳程鯉的八音盒,阿生神色不明。
這間小小的八音盒專賣店收集著各式各樣的八音盒,以木製品居多,樣式精緻,音色悅耳。
三人卻是對坐無言。
最終還是賀昉站起來,“等會兒再去我家吃晚飯吧,你們先坐坐,我還有些八音盒要修理。”
說著,走到工作臺後面,機器發出嗡嗡聲。
微跛的腿刺痛靳程鯉的眼,他輕聲道:“賀昉,你的腿?”
賀昉倒是寬慰,“嗯,當時醫療條件不是很好,留下了病根,也還好最多是陰雨天氣隱隱作痛罷了。”
靳程鯉和阿生對看一眼,俱是無言,只得尋著擺放架一個個看過去,時而小聲說話。
賀昉餘光總是在靳程鯉身上,看著自己對他冷漠如斯,似乎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只得沉默著將目光收回,只覺往事如夢。
他不曾想,靳程鯉和阿生竟如此要好。
高傲如靳程鯉,竟也會和一海上漁夫相依一生,甚至這個漁夫什麼也不懂。
靳程鯉時不時開啟一個,悅耳的音樂流出,賀昉聽見阿生說,“小魚兒,我們的那個八音盒我找不著了。”
“我知道啊,”靳程鯉說道,“奔波這麼久了,有些東西遺失了是正常的,若是每一樣都還完好無缺,無一漏下,倒是人心重了,活得累。”
“可是……”阿生囁嚅著,“那是我送你的啊,你那麼喜歡。”
靳程鯉搖搖頭,“以後還有機會的,我都會喜歡。”
賀昉這才恍悟,一向穩重的手竟有些微微顫抖,靳程鯉當初為什麼想要那八音盒,原因不過在此了。
只是當時的他說不清楚,而今的他卻是再不用說清楚。
坐了一會兒,賀昉提早收了工,招呼他們,“走吧,菜已經買好了,回去我還可以親自下廚。”
靳程鯉點點頭。
賀昉的家離這裡有一點遠,賀昉的腿微微跛著,走了約摸四十分鐘。
“這樣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