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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小島也不大,很快就到了小屋,章魚叔看著木廊上密密麻麻排列著的草編的小動物內心無語。

阿生去弄飯,讓靳程鯉自己做自己的事,不要去跟章魚叔講話。

靳程鯉很聽話,亦步亦趨地跟在阿生身後,跟阿生說話。跟阿生說話的話,誰還會去想跟一個猥瑣的糟老頭說話。

他不知道章魚叔自詡是男人四十一枝花!

章魚叔在這小屋裡格格不入,但眼睛卻開始搜尋起來,剛剛說了項鍊啊,不管是不是上面老闆要找的項鍊,他都不能放過一絲線索,經過兩年,這條項鍊和拿著這條項鍊的人,他們的分別懸賞無論哪個都是一輩子小混混的章魚叔不可想象的。

“嗯嗯,那然後呢?”屋外靳程鯉還在跟阿生說著話。不知兩人在說些什麼,笑得很歡暢。

章魚叔一直就覺得靳程鯉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他已經不記得五六年前他在還在街頭混時的那驚鴻一瞥了,當時一個小店裡正播放著靳程鯉的電影《葛生》,這部電影很小眾,少為人知。

章魚叔在屋內走來走去,看到床頭放著的一個木盒,應該不會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那條項鍊好歹也算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再不識貨也應該猜得到吧,總不可能會將鑽石錯認成玻璃吧!

章魚叔瞥了一眼那木盒,轉開了目光。

屋外靳程鯉還在興奮地說著什麼,一陣炒菜的吱吱聲蓋過了他的聲音。章魚叔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床邊,伸手去拿木盒。

“你幹什麼?”突然靳程鯉在門口喊道。

章魚叔嚇了一跳,急忙縮回手,靳程鯉皺著眉頭蹬蹬蹬地跑進來,將木盒拿在手上,“你想看我的八音盒還是要偷走它?”

章魚叔急忙擺手:“那哪能呢?我就看看,看看!”

靳程鯉警惕地望著他,看八音盒並沒有什麼,但木盒裡的暗格裝著那條來歷不明的項鍊,這就有什麼了。

章魚叔看氣氛有點嚴肅,呵呵笑得很是尷尬。阿生走進來,問道:“怎麼了?”

靳程鯉回頭,把八音盒給阿生,“沒什麼,章魚叔想看看我的八音盒。”

“章魚叔你還看嗎?”靳程鯉問道。

章魚叔好歹也是混了那麼久的老油條了,能平安無事不缺胳膊不缺腿兒的活到現在,不得不說還是有他的一套本事的。

他急忙搖頭:“不了不了,都差不多的。”

靳程鯉點點頭,阿生將八音盒接過去又隨手放在了窗臺上,靳程鯉也沒說什麼,扒著阿生又出去了。

阿生是進來喊他們開飯的,靳程鯉和阿生一人端點東西進來,準備吃飯。在這期間,章魚叔一直乖乖坐著,也不去看那窗臺上的八音盒了。

“吃飯!”靳程鯉歡呼一聲,開始大口刨飯,阿生就給他夾菜。章魚叔小口小口但速度很快地吃著。吃到一半,靳程鯉的速度不自覺就慢了下來,章魚叔也跟著慢了下來,章魚叔哽了很久才開口問道:“其實我就想問問兩位小兄弟,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他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張已經有些皺巴巴的照片遞過去。

阿生接過來,靳程鯉嘴裡塞得滿滿的,臉都鼓成了倉鼠樣兒,還一動一動的,他湊過來看,然後又將照片搶了過去。

阿生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沒有見過。”

章魚叔心中嘆氣,人找不到,項鍊也找不到,那份多到不敢想的懸賞就永遠只能是懸賞了。而且兩年已經過去,章魚叔本來準備不幹了的,哪裡知道在最後一天又走錯了路,來到這座小島上。

飯後,阿生將碗收拾好,靳程鯉在一旁把玩著八音盒,章魚叔裝作很不在意地在一旁偷偷看著。

“!”靳程鯉猛然轉過頭,炯炯地盯著章魚叔。然後把八音盒重新放在窗臺上,“章魚叔,我們去海邊看看你的船吧。”靳程鯉說。

章魚叔點點頭,向前一跨,往旁邊倒去,“哎呀呀,”就把窗臺一撞,“我這把老骨頭喲!”章魚叔哎聲叫喚。

章魚叔這把老骨頭硬得很,將嵌著窗臺這面牆狠狠一撞,撞得靳程鯉都跳了出去,“阿生!阿生!房子要倒了!”

當然放在窗臺上的八音盒理所當然地掉了下來,咕嚕咕嚕滾了好遠,本來就不結實的木盒摔了個身首分離,章魚叔目光炯炯地盯著停止滾動的木盒。

“……”

終於,“嘎嗒”一聲,木盒子掉了個暗格出來,章魚叔沒動,巨大的狂喜已經讓他腦子一片混沌,就算暗格只落出一點,他已經能夠窺見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