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媽的!不給老子洗澡睡覺,是想玩屈打成招麼,這些巴西警察動粗非常有技巧,看不見又容易疼的地方他們最喜歡了。

陳僅做出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目的就是磨時間,人家跟他說英語,他就答粵語,人家拍桌子大罵,他卻突然禮貌地討水喝。

陳僅心裡也明白,再這麼拖下去,掛彩的地方還要多,現在沒下狠手只因為還耗得起。

不過審訊的但衣已經火大了:「這傢伙是混蛋!你們暫時撬不開他嘴巴,再兩天不睡我看他撐不撐得住。給領事館打電話查一查。」

陳僅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心中頗有些得意地暗嘲:這幫龜孫子看來已經知道我是老手了,不過不好意思,萊斯利陳的檔案可清水可純良了,就差發榮譽市民勳章了!老大我可是有好幾張身份證和護照的,不知道你們要哪張。查吧,查得到我就認栽!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和輪番遇供的重壓下,睡眠不足加體力不支,意識漸漸有些模糊起來,陳僅甩了甩腦袋估算著已經過了多久,離他被捕是有兩天兩夜了嗎?但藉由這種迴圈的折磨,他卻漸漸心如止水,他試著將之前的那些狂躁統統沉澱下來,現在只要專心冥想要怎麼儲存體力撐下去。

就在他以為下一輪審訊又要開始,突然有個警員急衝衝開啟門伸進頭來。

「不是說沒事別進來嗎?」顯然是小有官階的大塊頭不快地瞪過去。

警員用一種惶恐的語調說:「局長他們來了。」

對方一怔,披上椅背上的警服外套:「在門口看緊這傢伙,我去去就來。」

大約二十分鐘後.有兩名警察進來帶陳僅回到最初的拘禁室,通風,有條凳和鐵柵欄,可以打盹,可以討水喝,還可以申請上側所,最奇怪的是,居然升級為單間,除了走廊裡巡警,沒有閒雜人來打擾,條件真是好得出奇呢。不過陳僅可不認為他們這是良心發現了。

某個預測在胸中慢慢成型,呼之欲出。但待他想再深入時,卻發現腦內逐步混沌不清。

第六章

當天下午五點半二輛直升機降落在警局附近的頂樓平臺上。費因斯風塵僕僕下機來,隨行帶了四名保鏢、一名秘書官、一名律師,警衛隊隊長親自帶人馬出來迎接。

費因斯微蹙著眉,表情冷淡肅穆一言不發,他腳步堅定一路綠燈地走進警局辦公室,沒過多久,在隨行律師的要求下,他單獨進到拘禁室B區.往走廊深處而去,在最裡面那間灰濛濛的格子間,他看見了自己那態度惡劣又淘氣不羈的情人。

陳僅隨意地坐著,一隻腳踩在凳子上,額頭枕著手臂擱在膝蓋上,身體傾靠在牆角,身上的衣服因為是暗紅色的,所以也看不出有多髒,褲腿倒是被劃破了幾個口子.整個人看起來沒有受大的傷,只是那股傾廢脆弱卻著實令他心疼不忍。

是啊,心疼,自己為什麼會為這個大男人一再心疼呢?眼前看著他闖禍,看他涉險,看他一次次挑戰自己的底線,卻還是心疼他,沒辦法丟卜他不管。

打了兩天電話,誰知回應他的卻是關機提示,青部託尼劉突然趕回聖保羅,隨後自己為保護陳僅跟派的眼線也及時將求助訊息,傳到他這裡。

與當地政府談判用了不少時間,還要利用豪門的勢力開脫罪名,讓雙方確認臥底身份並予以保釋。

這個突發事故如果假以人手,可能輾轉下來,需要兩到三週才搞得定,就是因為怕他被中途轉到監獄關押,想到他的脾氣,不吃暗虧才怪,所以費因斯不得不親自著手處理。雖然有些不合流程,但得確保他能在三日內出來洗澡曬太陽。

自己會不會太縱容陳僅了?無妨,反正有些習慣了這樣的縱容。以至於陳僅不能再像以往那樣把自己看在眼裡放在心上了,而自己也可能己經不是他原本耽於想象中的那個「焰」了。

費因斯心中感概,又帶著些無奈和憐惜,無聲地凝視著籠中那隻似在蟄伏療傷的野獸良久,這才轉身朝身後看了一眼,警員立即過來開鎖。鎖心咔嚓一聲響,立即驚動了那個半蜷著身子的男人。

搞什麼鬼!凳子都還沒來得及捂熱,這用孫子膩不膩啊!這次是要請他喝辣椒水還是坐老虎凳啊?睡了還不到半刻鐘的工夫就又來整人,是存心想玩死我吧?

他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兇狠而憤怒,就是那不耐煩的一瞥,讓費因斯的胸口有些許震盪,上一次對另外的人這樣無原則地迎合是什麼時候?久到,他根本記不起有那麼一個人。

類似兇猛的感情還真是徹底打破了自己曾堅定設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