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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冷少遊盯著自己身旁的那臺高速運轉的人肉發電機,感覺自己的酒勁兒確實是沒散乾淨。眼下那種難以言表的生理衝動瞬間又活蹦亂跳起來,說時遲那時快,身子猛的向前一傾,“唔~噢~”的亂喊著,張嘴就是一陣幹吐。儘管已是搜腸刮肚,沒什麼可吐的了,但胃裡的不適感仍然有增無減,折騰了好一會兒,總算扛了過去,再一抬頭,身邊兒剛剛還活力四射的某隻已經因故障停電了。小發電機此時身上披著冰蓋著雪,正用霜痕累累的眼神無比受傷的盯著自己。

下一刻,傳聞中的千年寒潭…笑了…且完全不似往日那種若有似無;冷冷清清的笑,這次的笑很。。。明媚! 那人一邊笑著還不忘一邊解釋道:“對不起,我想吐,不是因為你。”

生平第一次看到冰川融化的某人,腦中飛快的閃過厄爾尼諾現象以及全球暖化問題,嘴角隨之輕輕的一揚,大度的把之前的尷尬付之於一笑。

“想什麼呢?”難得見到那人低頭不語的深沉樣子,冷少遊好奇的追問。

烈焱飛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冷少遊,“見你兩次,都打打殺殺的血光不斷,真不敢想象,下次再見面時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不敢想就別想……”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吵雜的吆喝聲,一陣粗魯急躁的踢門,驚醒了門口小睡的光頭,只見他抹著口水從凳子上竄下來,點頭哈腰的趕緊開門去了。

狹小的地下室一時湧進來七名壯漢,為首的那人身上好像有傷,胳膊胡亂的用衣服包著,一臉橫肉面相不善。光頭識相的開啟日光燈,畢恭畢敬的獻上自己的椅子給首領,自己則垂首立在門口,精神抖擻的豎著耳朵聽憑隊長髮號師令。

為首的那人是照四,阮鞔的親信之一,烈焱飛見過他幾次,卻沒見過他像今日這般焦躁的模樣。見他現在這副架勢,應該是被逼入絕境要狗急跳牆的樣子,心下盤算著時間,不緊不慢的開口道:“照四,按規矩,不應該是你來見我。”

照四一握拳頭,狠狠的往椅子扶手上一砸,頃刻半邊兒扶手彈了出去,“烈焱飛,我沒空和你繞彎子,別的不說,交出我們老闆,我立即放了你們,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阮鞔現在也不在我的手上。”

照四聞言騰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拎著手邊兒那把實木靠背椅就逼了過來,“烈焱飛,我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老闆這次出事和你脫不了干係,H市是你的地盤兒,你不知道誰知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兄弟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算什麼狗屁東西!敢在這裡滋事找茬兒,他媽的活夠了是吧?!有種你衝我來,沒種就給我收拾收拾趕緊滾回越南去! ”烈焱飛還沒開口,冷少遊先替他回了話,且有意的扯著嗓門亂罵一通,不為別的,就是故意激怒照四,轉移他的注意力。

烈焱飛火冒三丈的瞪一眼身邊的冷少遊,下一刻一個橫抱撲到了冷少身上,替他結結實實的擋了呼嘯而來的一凳子。木凳應聲四分五裂的飛散出去,一旁的幾個壯漢抄起手中的鐵管木棍,照著烈焱飛背上腰腿上一通亂砸。那人捱打卻不出聲,連個悶哼都沒有,因為左手被銬,整個身子其實是斜著趴跪在冷少的身上,固執的護著那人不肯讓他再挨一下打。

噼裡啪啦的棍棒擊打聲,伴著雜亂的喊罵聲,顯然眾人是在藉此發洩這一天的鬱悶不滿。冷少遊急了,掙扎著試圖擺脫身上的烈焱飛,“你起來,我剛剛是故意的,我受過反審訊訓練,你快給我讓開!”

“知道…你他媽的…骨頭硬!”烈焱飛斷斷續續的回道,身上卻始終紋絲不動。

“停手!”照四吆喝著,伸手揪起烈焱飛的衣領,把他從冷少遊身上拽起來,狠命的往地上一推,“說不說!現在不說,一會兒有你後悔的!“ 索性一條道走到黑,要跟烈焱飛算總賬。

烈焱飛捂著小腹,喘著粗氣,波瀾不驚地瞪照四一眼,隨即雷霆萬鈞的轉頭看向冷少,咬牙切齒的罵道:“他媽的冷少遊!他們在上邊兒打我,你小子在下邊兒踢我也就算了,下腳那麼狠,當我是什麼,鐵打的?“

“我不是故意的……” 冷少遊聽出他是在故意吸引照四的注意力,正想著如何拖延時間,話沒說完,只見頭頂的日光燈管兒忽地一閃,屋內瞬間漆黑一片。屋外傳來隱約的槍聲,地下室的天窗砰然裂開,一顆煙霧彈卷著濃煙從天而降。一切來得太快,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便見到門前出現一個利落的黑影,瞬間一道強光射入房內,光啟槍響,照四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