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麻煩您幫我去前臺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可以嗎?”司徒南扭過頭對董秀說道。
“好的。我辦好之後再去病房。”董秀聽到醫生的話後,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密碼是三個九一三五。”司徒南拿出信用卡遞給了她。
董秀拿著信用卡就跟著剛才說話的那個護士走開了,醫生吩咐剩下的三個護士將司徒嘉推到病房,拍了一下司徒南的肩膀也走開了。
司徒南和護士們將司徒嘉推到了一間最高規格的單人病房,當然這是司徒南要求的。
“點滴快輸完的時候記得按床頭的呼叫按鈕,有事記得叫醫生。”一名護士給司徒嘉扎完針以後走出了病房,闔上了門。
司徒南坐在床頭,看著小傢伙蒼白無血絲的小臉,心疼得不行。伸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嘉嘉,你嚇死我了,以後一步也不許離開我好嗎?”
董秀走進來的時候,司徒南正在揉捏司徒嘉的手。
“住院手續已經辦好了。”董秀把信用卡還給了司徒南。
“老師,你明天還要上課,既然嘉嘉已經沒事兒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這兒有我照看著就行了。”司徒南抬起頭看著董秀。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記得打電話給我,明天記得打個電話回家。”
“我會的,老師,我要請兩天假。”司徒南用的是陳述語氣而不是祈使語氣。
“好的,不過兩天之後一定要回來上課哦。”董秀知道就算她不答應,司徒南也不會乖乖回去上課的。董秀看了看司徒嘉,便走出了病房,輕輕闔上了房門。經過這麼一折騰,她還真的累了,眼皮像塊豬皮一下直往下耷拉。
董秀走後半個鍾,司徒南叫來護士替小傢伙拔了針,不過他還沒醒過來,呼吸均勻地熟睡著。司徒南起身脫了衣服,進衛生間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他躡手躡腳地爬上了病床。因為是醫院裡最高規格的單人病房,床自然比普通病房裡的大一些,床墊和被子都很柔軟,兩個人躺上去也不會顯得擠。
病房的環境很整潔,配有空調和加溼器,落地窗前面還種了一列盆栽,有蘭花、仙人掌、佛手、小太陽。衛生間裡配有熱水器,司徒南剛剛用它衝了個澡。
在司徒嘉的身旁躺下,司徒南的動作不敢太大,生怕碰到了小傢伙的傷口,只是將他的頭輕輕撥到自己的肩上,用自己的頭蹭了蹭他的頭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他確實也非常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南是被一陣說話聲吵醒的,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睛裡還有一些血絲,顯然是睡眠不夠。扭過頭來看見司徒嘉已經醒了,正在和昨晚給他做手術的那個醫生說話。
“嘉嘉,你醒啦,感覺怎麼樣?”司徒南用手撐住床,坐了起來,一臉關心地看著他。
“嗯,好多了。”司徒嘉轉過頭來回答他,聲音還很虛弱。
“你要把被子掀開,我才能幫你檢查傷口啊?”醫生從剛才就開始叫司徒嘉掀開被子了,可司徒嘉硬是摁著被子不肯鬆開,問他為什麼,也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來。
“這,醫生就不能晚一點再來嗎?”司徒嘉一臉為難地看著醫生。
“為什麼?傷口要及時檢查才能避免感染得不到及時處理。”
“嘉嘉,怎麼能不讓醫生檢查呢?乖,讓醫生好好檢查。”司徒南說著就把被子一掀,只見醫生乾咳了一聲,身後的兩個護士也連忙轉了過去,耳根子紅得發燙。
“哥。”司徒嘉尷尬地用眼神示意司徒南往自己身上看。
司徒南也感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兒,低頭一看。艹,自己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花紋的三角內褲,肚臍下面的毛也暴露無遺。驚呆三秒之後,噌的一下衝進了衛生間,迅速關上了門。
大概十五分鐘以後。
“哥,他們都走了!”聽到司徒嘉的聲音,他才開門走了出去,趕緊鑽進了被窩。
“哥,你幹嘛把衣服都脫了?”司徒嘉看著又擠上來的司徒南,相當無語。
“衣服都給汗水浸溼了,黏黏糊糊的,還有味道,穿起來很不舒服。”司徒南看著司徒嘉,“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沒事,住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傷口還有一點兒疼,不過不礙事兒。”停頓了一下,“哥,你衣服為什麼溼了?”
“哦,沒什麼,就跑得太急了。我先給家裡打個電話。”說著拿起了床頭座機的聽筒,撥通了家裡的座機,接電話的是吳媽,聽他說完之後慌忙地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