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什麼,其實我早就中意了兩條蜘蛛俠的平角內褲,一直沒閒錢買來著,不知道過這麼久了賣光了沒有……唉看到了看到了,還在那邊掛著呢……”
居然還在賣,真是令人欣喜若狂。我一邊彎腰去挑選尺碼,一邊客氣說:“羊羊哥哥,你要不要也來一條?純棉的。”
他抱手在一旁看我挑內褲:“啊不用客氣,選你自己的就好了。我比較中意美國隊長。”過了一會兒又感慨道:“這麼好看的內褲穿起來不給人看見實在是可惜了。”
我不知怎的就冒出來一句:“不是可以給你看麼。”
他頓了片刻,點頭說:“說的也是。”
我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心裡罵自己雖然是個男人但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沒節操的話。而他居然還應了。
於是乾笑兩聲把內褲往購物車裡一扔頭也不抬地逃離了內衣區。
他拿了很多菜,稱了兩斤雞蛋,說是要嚐嚐我的手藝。
我說我沒手藝,真的啥都不會做。
他聽了此話頗為嚴肅地低頭想了想,然後去圖書區拿了三本菜譜來,說:“這樣就可以了。萌萌,你以後學習累了的時候就學學做菜調劑一下吧。”
我:“……為什麼你不學?我可是考生唉。”
他:“我太忙了,負責賺錢養家。”
說到“賺錢養家”幾個字的時候剛好有幾個初中女生與我們擦肩而過,我看到她們互相擠眉弄眼似乎對我倆有什麼看法。走出去老遠才聽到她們爭論起來。一個說“誰攻誰受啊?”另一個說“廢話美型大叔攻運動少年受啊。”
我當時就凌亂了。
同桌是腐女,同桌的閨蜜們也是腐女。當然,基本上全班女生都是我同桌的閨蜜。生在這樣的班集體與大環境中,我怎麼會不知道“攻受”的科學含義?
但我始終堅信那只是一種在女生間蔓延開來的腐毒瘟疫,是惡俗小說的惡俗界定。沒錯,我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同性戀存在。就算有,也離我們很遙遠。並且我拒絕看《斷背山》這種腐蝕人積極向上美好心靈的影片。
同性有什麼可戀的?想象一下,兩個男人,兩具一樣一樣平坦結實的胸膛,說不定上面還零星散佈著幾撮陽剛的胸毛(當然我沒有),然後赤身裸體抱在一起……惡……這畫面……想想都倒胃口……
在我們男生看來,“同性戀”“gay”“基佬”這些詞都是用來罵人的。於是我理所當然覺得那幾個初中女生冒犯了我的尊嚴。我需要反擊。
順手從身邊的貨架上抄起一包軟軟的東西,我轉身喊道:“喂,同學,等等——”
那幾個女生應聲回頭。
我笑容可掬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你們的衛生巾掉了。不用謝。”路過的人紛紛看過來。
她們一起錯愕地看我。我則很瀟灑地將那包東西遠投進她們的購物車裡,然後得意地對一旁默默看戲的韓子玉使個眼色,拍拍手轉身走掉。
敢說我是同性戀?是可忍孰不可忍!最過分的是……老子這樣彪悍哪一點像個受了?
那天我在韓子玉的威逼利誘下終於還是親自下廚做了晚飯。除了燒破一口鍋、廢了二兩米、炒糊一斤肉、打翻半桶油、燎了幾根頭髮以外,一切順利。
最後上桌的菜有——黑炭、黑炭、黑炭、炒雞蛋、黑炭、黑炭糊糊、黑炭。
韓子玉拿著筷子坐在飯桌旁,看我一趟一趟上菜,表情平靜,一言不發。顯然他是有心理準備的。
為了表達歉意,我非常熱情地邀請他跟我來做一個遊戲:“羊羊哥哥,你看今天晚餐這麼豐富,不如你來猜一下每道菜分別是什麼吧!”
他嘴角抽了抽。“啊有人做飯的感覺真好啊。可是我突然想吃泡麵了萌萌你覺得呢?”
我扔下手裡的筷子:“太巧了我也是呢!”
愉快的晚餐結束後,我伸手向韓子玉索要他答應了給我玩的PS3遊戲機。結果他說送去升級了不在家裡。
我怒不可遏:“你言而無信!不是說我做了晚飯就可以玩的嗎?”
他:“我是說,你做‘好’晚飯。平心而論,萌萌,你覺得今天的晚飯做的怎麼樣?”
我:“我覺得這面味道還不錯。”
他:“……面是我泡的。”
我:“……好,算我倒黴。大不了等升級回來我再玩。”
他考慮一下,從旁邊的櫃子最高層裡取出一個箱子,又從箱子裡取出一樣東西:“好了,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