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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什麼一家紋身館要叫如此大氣磅礴的名字,但是這的的確確是有三流藝術氛圍的紋身館。

來紋身館吃頂級大廚的私房菜,是他們幻聽了,還是六六幻說了。

姚六六猛搖了兩下掛在門口的風鈴,是的,這個名字挺讓人意想不到的紋身館門口居然還掛著風鈴。

內間走出一個圍著軍綠色圍裙的年輕少婦,圍裙上蹭了幾處油彩,頭髮鬆鬆的挽著,手裡握著一隻油畫筆。

儘管這個紋身師其實還是個畫家,但是她做菜的水平還真不枉費她在著名包教包會廚師學校學過一場,色香味俱全,除了盤子不太上檔次,菜品還真無可挑剔。

花逸想著自己該怎麼稱呼她,要是叫姐姐,那這姐姐勢必也得管花斐君叫小叔,要是叫阿姨,那麼勢必人家會不願意。

畫家紋身師說自己叫白天,上學的時候喜歡豎著寫名字,有的人便叫她白一大,所以她開了紋身館索性就叫了大館子,特別一點也好記。花逸點點頭,說,你這不是特別一點,是特別好多點。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白天的話很少,但是很熱情很周到,跑去轉角的小市場給他們買了不少水果,吃飯的時候也一直給他們夾菜,一副熱情知心大姐姐的模樣。

吃過飯也不用他們幫忙收拾,一個人忙的團團轉臉上還掛著挺溫暖的笑,花逸問六六,你怎麼認識比你大這麼多的姐姐?

六六一邊擺弄著她自己付錢買的小鴿子一邊說,她我表嫂啊,我表哥說去孟加拉打工,幾年也沒回來,我沒事就來陪陪她,一個人多寂寞啊。

花逸點點頭,“那你怎麼知道她一個人啊?沒準給你換表哥了呢。”

姚六六抬起頭,“這店是表哥的,她要走早走了,守著這破地方幹什麼,又不是嫁不出去,長的多帶勁兒啊。”

花斐君原本盯在那些紋身照片上的目光轉向正在廚房忙著刷碗的白天身上,看起來是個挺溫婉的人,讓人想安靜下來,如果給她背後按上一個守候與等待的光環,便顯得落寞許多。

姚六六極力的在向花逸展示自己的各處紋身,大腿的,後腰的,又掀衣服又掀裙子,花逸在旁邊連拉帶拽的也沒能給攔住。

“你紋一個唄,這個十字上面掛著骷髏的,多帥啊,帥呆了吧,是不是帥呆了啊?”她指花斐君面前的一張照片,對著花逸說。

花逸伸過頭看了一眼,“嗯,呆了。”

“呆了你就紋一個唄,我後背就有一個,咱紋個情侶的!自家人又不收錢。”

花逸連忙擺擺手,這不是錢的問題,他是覺得這東西挺好看的,十六七歲的少年,骨子裡都是叛逆的,總想有那麼點另類,可是他怕疼,“紋也行,但我怕疼,要不給我打針麻醉劑再紋吧,或者給我兩片安眠藥,我睡死了再紋。”

☆、064:歲月是朵兩生花2 ☆

花斐君撲哧笑出了聲:“丟人。”

他還記得初中的時候學校組織抽血和打乙肝疫苗,花逸差點沒給他的手攥碎嘍,牙都咬的咯吱咯吱響,弄的老師們哭笑不得。

花逸撓了撓頭:“我真怕疼,但是還真挺想紋的,挺帥的,要不莫堯你紋吧,我沒事看看。”

莫堯叼著根菸,沒點著,掐著腰看了那照片一會,“我紋你大爺啊,你上我這過眼癮來了,你怎麼不讓叔紋啊,合著你們花家人都怕疼,我就都皮糙肉厚了,再說,我爸老帶我去澡堂子洗澡,看見我紋這玩意,還不一個化骨綿掌給我拍成一撮骨灰啊!”

花逸想想也是,沒準莫堯他爸那暴脾氣真能給他拍成骨灰,他轉向花斐君:“小叔,你想紋嗎?”

花斐君抬頭看著高處的照片,有一些大面積的肖像紋身和寫實紋身,是挺有藝術感的,他從來不覺得紋身是黑/社會的標誌,這年頭,殺手還西裝革履呢,光著膀子紋個身帶個金鍊子的人沒準就只是個熱情好客的豪爽漢子而已。畢竟,人的內心有多險惡,再也不是能從外表可以輕易顯露出來,現在的易容術都高明著,市場賣豬肉的大部分都是瘦弱乾巴的婦女,滿臉橫肉的男人也會把兒子頂在脖子上到處溜達,這世界還哪兒有幾個那麼表裡如一的人了。

可是他想了想,還是搖了頭,“不想。”

人活著不能太過隨性,想到喜歡就去做,很多事情是你想到了也不能去做的,雖然不會有一個人從正面站出來對他說,這個絕對不行。但是這就是人的本性,人生本性裡,就有自律那麼一條,是天生的束縛感,不需別人給予。

他的想法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