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違心的話，暴露在黎燦眼前的發紅的耳廓卻出賣了黎琛的心中的想法。

“小琛，相信我！”黎燦抓緊了黎琛的手，轉身面向墓碑。“媽，也請您相信我，我愛小琛，很愛很愛。對不起，媽，除了說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您懺悔。是我辜負了您的期望。我沒有照顧好小琛，我將他逼走，遠走國外求學，一個人在外面吃苦；我的優柔寡斷傷害了他無數次，害他傷心，害他哭泣，還浪費了好多的時間……媽，我對不住您，我還是沒有辦法放開他，我愛他，我想要他，佔有他，讓他成為我的愛人。媽，我不是一個好哥哥，一個對親弟弟有這種想法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哥哥，但是，媽，我想成為他的愛人，我會努力地愛他，保護他……過去已經過去，除了跟您懺悔，我什麼都做不了，但從今往後，我會傾盡全力地去愛他，媽，我希望您能理解我們……”

黎燦說完，扭頭再看向黎琛的時候，卻發現黎琛早已淚流滿面。

“小琛？怎麼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又說錯什麼了嗎？不要哭，小琛，不要哭，看見你流淚，我的心也很痛的……”黎燦嚇了一跳，趕緊抱緊黎琛，黎琛趴在他的胸前，揪緊他的風衣，反而哭得更兇了。

有多久了，黎琛從沒有像這樣放肆地哭泣了。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黎琛越哭越兇，聲音卻慢慢地低了下去，換成哽咽著的啜泣聲。“誰讓你說這麼煽情的話的，媽媽才不要聽你這些呢……”

黎燦輕輕捋著黎琛的起伏的背脊，詢問道：“那麼，小琛，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嗎？”

“混蛋！我再也不信你了，老是欺負我！”黎琛在黎燦的衣服上蹭了蹭，從黎燦緊緊相擁的懷抱裡抬起頭來。

黎燦一時感覺莫名。“我……是，都是我的錯，是我傷害了你……”黎燦就著兩人的姿勢，微微低下頭，撥開黎琛的細碎的劉海，在黎琛的光潔額頭上印上淺吻。

忍住嘴角不禁上揚的弧度，黎琛扯住黎燦衣服，惡狠狠地說：“那你說，我是你的誰？”

“你是……你是我的親弟弟。”黎燦遲疑地說著。

“嗯？”黎琛馬上豎眉瞪眼。“呃，你還是我的愛人……”

“這還差不多……”黎琛喃喃地低語，手上抓緊黎燦的衣服，將他扯向自己。“那我問你，你這次是真心的？不是哄我開心，不是一時衝動？”

黎燦聽了再次好笑又心痛地吻了吻黎琛的嘴角，自己真是傷他傷得太深了，什麼都不敢相信了麼。“當然，我一直都愛著你，只是沒有勇氣承認罷了。”

“那你現在就有勇氣了？騙鬼啊……”黎琛撒嬌似的嘟起粉嫩的雙唇，嗔怒道。

“小琛，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以前都是我太懦弱了。”黎燦盯著黎琛潤潤的唇瓣，懇求道。兩人的身體也越發地貼近，相互擁抱著竟慢慢有種燒起來的感覺。

“原諒？哪有這麼容易！哼，不給你點懲罰不知道反省！”

“懲罰？是什麼？”黎燦暗自偷笑，他的小琛還是這麼可愛。

“現在還沒想好，想好了再說。”難耐地在黎燦懷抱中扭動了下，黎琛有意無意地蹭向黎燦的身體。黎燦裡面僅有一件緊身背心，肌肉的輪廓被恰好地塑造了出來，黎琛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黎燦心臟的炙熱溫度。

“好，這些我們以後再說。那現在，我們做些該做的事……”說著，還沒等黎琛問他“什麼事該做的事”，黎燦便以奪去了黎琛的張合的小唇，細細地品嚐著佳餚。

黎琛才緩慢地反應過來，漸漸閉起了雙眼，盡情地享受著黎燦帶給他的洶湧愛潮。黎琛的反應很主動，黎燦才撬開他的唇扉，他靈活的小舌便不甘示弱地潛到黎燦的嘴裡，攪亂了黎燦的理智。

默契地相互交換著彼此的甜膩，兩兄弟好像已經練習過無數次一般，熟練的技巧，嫻熟的動作，挑逗的呼吸聲，還有情不自禁的身體摩擦，兩個人瞬間深陷。

不知道到底交吻了多長時間，直到兩個人都有點呼吸不暢才依依不捨地分開。黎琛勾著黎燦的脖頸，軟軟地依附著他的身體。黎燦則粗喘著氣，抵著黎琛的有點汗溼的額頭，說：“小琛，呵……我愛你……”說著，溫熱的唇瓣又貼了上去。

“嗯啊……別……嗯……”黎琛一邊享受著黎燦吸吮自己的雙唇，一邊又掙扎著要推開黎燦。“嗯……混蛋，別在媽媽面前……”

這時，黎燦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們還在墓地，還在他們的母親面前，竟然不能自已地放肆地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