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告過狀吧?”
赫連大老爺不慌不忙地微微勾起嘴角,如果配上把摺扇就更加有效果了,悠悠地說:“因為‘親親得相首匿’,那位老父親怕是深得聖人的教誨,不忍心為難自己的兒子們,所以本案的原告不是那位老父親,此等不孝行徑自會有心懷正義之人來和本官彙報。”
小卷毛聽完一席話之後,第一個反應是拍拍旁邊的娃娃臉:“小澈,我在做夢嗎?我剛剛聽到有人說不懂文言文的Alec深得聖人的教誨?”
娃娃臉毫不猶豫地拉過小卷毛的胳膊,咬了一口,證明其不是做夢,聳聳肩膀說:“我比較想知道的是dad聽到有人稱呼一直自詡青年人的他為年邁的老父親,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赫連大少脾氣很好地彎下眉眼說:“這都是原告們的狀詞,和本官沒關係,好吧,如果沒有其他可解釋的了,本官開始宣判了……”
小卷毛卻苦著臉揚起胳膊說:“等一下,大人!小民要求就醫,有沒有疫苗,我怕得狂犬病!”
娃娃臉咬咬牙,眯起眼說:“大人,草民覺得找個仵作來幫他的忙很合適!”
赫連齊不慌不忙地看了眼手錶:“離子時還遠著呢,我們不急,要不此案押後再審?”
兩個少年一抖,異口同聲:“別!大人,您判吧!”
赫連大少意料之中地笑笑:“嗯,不孝嘛,這是很嚴重的事情,本官覺得打個百八十下的都不多,不過笞刑的上限才五十,再往上就是杖刑了,這讓本官很為難……”
娃娃臉一臉誠懇地說:“大人,小民等人罪孽深重,笞刑杖刑都太輕了,求您把我們流放以儆效尤吧!”
小卷毛立刻配合道:“對對,大人就把我們流放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吧,要不然讓我們拿錢贖罪也行,我家兄長很有錢的,他不會不管我們的!”
赫連大老爺狀似沉吟一下,帶著幾分不情願地說:“嗯,這樣吧,本來想判笞刑四十的,但念在你們年幼無知,就改成二十下吧,剩下的一半幫本官做半年的零工抵債。”不等兩個少年表態,立刻繼續道,“至於佟瑜瑛的另外一個案子,本官覺得你也應該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再額外加十下。還有你們兩個記得求雨的事情。”
小卷毛頓時怔住:“呃,十下?”還以為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是重惡之首呢。
赫連齊起身走過去,揉揉少年的小卷毛說:“奇怪為什麼只加了這一點兒是吧,沒什麼,我只是覺得畢竟瑜瑛還是有驚無險了,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把你罰得爬不起來,趴在床上胡思亂想:‘還不如掉到水裡了呢,至少哥一心疼,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慘。’瑛也好,澈也好,哥和你們保證絕不會因為你們差一點兒弄傷了自己,就讓你們的結局更加慘烈,只要你們好好地回到哥身邊,盡力地保護自己了,哥絕不為難你們。”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無奈地笑笑,赫連大少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走尋常路啊。
赫連大老爺清清喉嚨,拿起戒尺輕輕敲在左手上,不疾不徐地說:“道理就說到這裡,接下來就讓你們長長記□,誰先來?”
本以為兩個少年會一如既往地猜拳決勝負,結果狡猾的孩子出現了,小卷毛挺直身子說:“大人,小民覺得您的量刑有誤!數罪併罰的原則是在數刑中最高刑期以上、總和刑期以下,決定執行的刑罰,換句話說應該在二十到三十之間取一個數目,您不能這麼簡單相加等於三十啊,要不,要不,就二十一下怎麼樣?”
娃娃臉撇撇嘴,默默嘆息,為了先捱打,瑛你可真是不擇手段啊。
赫連大少微微挑起眉,回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話:“小澈,衣服應該已經洗好了,幫哥從洗衣機裡取出來晾上吧。”
娃娃臉同情地看了小卷毛一眼,答應一聲,把ipod夾在襯衫上,加入到偉大的勞動者行列中。
後知後覺的小卷毛卻還歪著頭說:“怪了,今個兒小澈好勤快啊……”話音剛落就被按在桌子上,小卷毛一怔之後掙扎起來,嘴裡嚷著,“啊,禁止動用私刑!”
待到娃娃臉榮歸時,正好看到小卷毛紅著臉系褲帶,表情很是委屈,嘟囔著:“使這麼大力氣,你也不嫌手疼……”隨即抬起頭,眼眸中似乎還有些亮晶晶的東西在閃,癟癟嘴說,“嗚,小澈,我,我被強迫了……”
娃娃臉別開頭看到赫連大少右手掌心有些泛紅,閉上眼,再次提醒自己曖昧就是王道,隨後揚起嘴角,體貼地說:“瑛,那你先休息一會兒,這次我先來好了。”
小卷毛頓時露出一臉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