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喝了兩口。

寒睿還是挺擔心的，因為寒樺根本就不跟他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楠楠說的另一個他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聽他提起過？”這才是寒睿特別擔心的部分。

寒樺放下茶杯，然後看著寒睿：“沒什麼，就是楠楠，他，你也知道，像他這種從小就非常有天賦的人，註定會在別的地方有缺陷。而你，從□□得他太厲害，他也就不自覺的分出了另一個他。我們把這個稱之為，精神分裂。不過楠楠還沒有那麼嚴重，他還能控制的了，只是他可能受不了之前做過的什麼事情，所以才會這麼痛苦，近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被寒樺突然這麼一問，寒睿也確實不知道最近有什麼事情，“之前就是那個家族，挑起來的一件事情，你應該也看報道了。當時楠楠在無意識中，為了幫雲錦，竟然把對方直接殺死了。不過那件事情之後，我也開導了他，早就沒事了。”

“那麼再之前呢？有發生什麼事情嗎？我發現楠楠每次犯病，都有一個漫長的過渡，應該症狀很久就出現了，只是不嚴重而已。”寒樺也確實治療過楠楠很多次了，也發現楠楠跟其他人的區別。

寒睿又想了想，突然想起之前的那次吵架，就是寒譽楠喝酒的那一次，也是他病著跑到自己書房門口，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也是做了個噩夢。“應該是那件事情更早之前，他做過一個噩夢，似乎內容也跟昨天晚上的夢差不多。”的確，寒譽楠喊得話是一樣的，表情也是一樣的。

“為什麼會做那個夢？”寒樺認為，他治好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犯病。

“我……當時跟他吵架……然後……把他打傷了，接著他就生病了，我也沒有陪在他身邊……他去找我的過程中，我沒有聽到，他又暈倒在了書房門口……”寒睿挺過意不去的，那一次確實是寒譽楠把他惹火了，當時寒譽楠喝成那個樣子，寒睿看了後腦袋裡除了想把他抓起來打，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你真行！你們果然都是惡魔，一個個的，偽裝的跟人一樣，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說過，楠楠不能被刺激，這也是你一直不願讓他當家主的原因。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寒譽楠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恐怕不管他再怎麼強，在寒家都待不下去。你倒好，每次他來這裡，都因為你，你難道自己就不能反省一下，你是他父親，你怎麼能這樣？”寒樺每句話都直接是往寒睿心口上戳的，如果是其他人這麼指責他，恐怕現在走就已經連骨頭都沒有了，但是寒樺每句話，都是對的，他對寒譽楠不好，所以才會導致他到了現在這種程度，他害怕，害怕寒譽楠真的會發生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

看到寒睿不說話，寒樺心情也緩了下來：“我會盡力的，但是這種病，本身就是很難根除，你要配合治療，還有，跟以前一樣，不要告訴其他人。楠楠你得帶走，你該去工作就去工作。那幫老傢伙還盯著你呢。”

“恩，楠楠就拜託你照顧了。”寒睿從來沒有過的客氣，倒是讓寒樺挺心煩的，寒譽楠在這個人的心目中什麼地位，除了寒楓以外，也就是寒樺知道這件事情了。更何況他已經探求過寒譽楠的心很多次了，他也清楚，在寒譽楠心裡，寒睿有著同樣的地位。

其實寒睿依稀也記得過，寒譽楠小的時候曾經提過他有一個朋友，只是兩三天而已，等寒睿再問的時候，寒譽楠也只是說，他總是渾身是血，所以不跟他玩了。當時寒睿還挺奇怪的，一般小孩不可能會滿身是血，而且當時寒睿動用了各種手段也沒有找到寒譽楠口中的那位朋友。之後寒睿也只當做是寒譽楠開玩笑，不了了之了。

現在看來，從那個時候，就有了這個苗頭，而那個時候，寒睿就已經讓寒譽楠殺過人了。明顯寒譽楠很不喜歡殺人這件事情的，但是寒睿從未聽過他拒絕，也可能是寒睿沒有給他機會拒絕，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寒睿也非常自責。

下午了，寒睿把寒譽楠叫醒，然後帶他回去了。看來在這待著的效果還是挺好的，至少，寒譽楠睡了一個他這幾天非常奢侈的覺。

第二天，寒睿又帶著寒譽楠去了寒樺的診所，只是這次寒睿留下了幾個保鏢，自己則是去公司了。寒譽楠在他那待了一天，感覺還是挺好的，至少，他不用為睡不著覺而難受了。

“爸，他那裡的音樂好特別啊，你也弄一個來，直接在房間裡放就行了，也不用往這跑。”晚上寒睿來接寒譽楠的時候，寒譽楠突然說道。

寒睿笑了笑：“那個音樂不能隨便聽，你不要想這些事情了。”

兩人正有說有笑的談論著晚上要去吃什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