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的折線往回吻,到了虎口部位他合上唇略用力地咬下,又漫不經心地重新退回指尖的原點。

顧深單膝跪在床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這一種曖昧的溼漉,造成了□餘韻般的迷茫感,漸漸化開——今天的木楚不是木楚,是Shine。

木楚將食指按指節緩緩含進了口中,滿不在乎似地任由它抵住自己喉嚨。他的舌在其上快速地掠過,然後耐下不適感極重的一個吞嚥後,才開始慢慢地晃動頭顱運用自己的唇舌來進行更為微妙的模仿。

在這其中的某一個瞬間,顧深覺得自己可能是已經沉溺於某種不可知的東西了,他把節奏放縱給這個令自己沉溺的人去掌握,預設某個事實——劇本中他今夜負責的角色,只是享用而已。

確實是這樣的。

木楚一邊舔舐著這個人的指掌一邊去解自己襯衫上僅有的兩枚釦子,他沒費什麼力氣,酒紅色已經從肩膀垂落到手肘。□使人無限接近於坦誠,他揚起頭時,顧深看到他的表情,竟也有一絲與自己同樣的茫然,甚至包括了更多的失措。

節奏……亂了,韻律也一樣。

木楚攀上眼前這個男人的肩膀,緊緊地擁住,臀部抬起,兩腿夾住對方的小腹,用更野蠻而非賣弄技巧的方式去擠壓氣氛中已然充斥著的慾望的氣泡,熱度和激情……也許這才是做 愛真正需要的東西吧,他試圖向顧深傳達這個想法,然後便深深地埋下頭去。

不行……

他擁住的這個人正在脫下那礙事的衣服。

不行……果然還是不行……

手指的溫度雙臂的溫度腰腹的溫度纏繞著進犯到自己的肢體中,紅得發燙,抬高了身體感覺有些溼漉的指尖正滑下自己的脊骨,流連到更軟弱的位置。

放棄吧,就這樣吧。

張開口,把擠入身體的那些痛楚都付諸於空氣,木楚睜大雙眼,終於沒有辦法再去想之前那些縈繞不去的瑣碎。就這樣吧,什麼都不重要了,被需要被佔據如果才是終途,那就把一切紛雜的理由和藉口都拋掉,用身體來體悟吧。

理智愈行愈遠。

夜漸深,風漸止,月光也懶於再不斷地勾畫重複的弧線,然而□的海潮卻洶湧而起,挑染了一整夜的溫柔。

晨光被細心地遮擋在外,室內維持著使人安睡的暗沉色調。木楚醒時,顧深已經上班去了。拿起床邊留下的便籤看了一眼,他繼續躺在床上,臉上的神色,頗有點自嘲的意味。

——本來是有些歉疚的。

知道每個人的偏好,瞭解他們欣賞的型別,對症下藥時常猜測某某的心思,十拿九穩,這都是自己頗引以為豪的“職業素養”,昨天卻被喬冬那個傢伙三兩句話攪得有些發懵了。發覺自己從未這般深究顧深的習慣與愛好,更從未針對那些多體貼他幾分時;不自覺就感嘆了:難道自己對顧深,真的尚不如對陌生人用心?越想越疑,有心補償之下,便乾脆營造了氣氛想要更順他心意些,卻到底做不下去。

怎麼做得下去呢?刻意地引誘,技巧性地蠱惑,越是用心,就越是難以為繼。

倒像是玷汙。

顧深行為神色中獨有的溫柔,從來只忠於一人。而不是像自己這樣,隨便什麼人都肯給予。

撐著身子坐起來,偏過頭,看到床頭壓著便籤的保溫杯,木楚低頭無奈一笑。

那個人的溫柔,都在這清晨的一杯溫水中了。

柔和無傷,自然而然。

也許這些事,到底要看天性。自己有心待旁人諸多溫存,心裡卻是冷了些;待顧深,反而依自然本性而為。顧深那個人,待誰都是冰冰冷冷公式化的一張臉;待自己,卻是一心磨了十多年,從未變過。

誰好與不好,誰情深情淺,外人三兩句話,看得清卻又怎麼說得明。

自己便是佔了顧深一世的便宜又如何,矯情著硬要還上,將對旁人的那些手段都加諸在這段感情裡,反而像是錯失了。

自己能回報那份溫柔的,可能只有那一點點的真實。即便那真實如此自私和笨拙。

就當是如人飲水,只求能冷暖自知。

30、完結 。。。

這篇文寫完了;準備改資訊了。

本來還有一篇番外;後來想;大家還是不太習慣於把番外作為一種可能性單獨出來看;而是當成正文的補充。所以呢……BE的文有個HE的番外能叫做圓滿;HE的文有個疑似BE的番外會被人狂喊坑爹去死吧……

所以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