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病呀!在室內還戴墨鏡,不會看不清楚?」猛然發現織田身上總是會有著墨鏡的蹤影——架在鼻上或是掛在
領口。小玲嘖的一聲,就開始跟織田槓起來了。
「啊……真抱歉,這是我的習慣。」織田笑著拿下墨鏡。
聽到這句話,正雲忍不住微笑起來,織田的習慣真的太多了。
「正雲……不對,在酒吧裡要叫你Louis才對!給我杯調酒吧!隨便什麼都行!」
「馬上來。」正雲笑著走到吧檯另一側,幫織田信二調酒。
「喂!織田,你沒跟Louis說吧!」小玲拉了拉織田的衣袖,以只有兩人聽得見的音量說著。
「放心好了,我向來是守口如瓶的。」
「那就好。」兩人彼此心領神會的交換了眼神。
這是小玲跟織田的秘密。
之前小玲要織田查了正雲的過去後,就決心要讓他走出過去。於是她拜託織田負責,除了陪伴葉正雲以外,還要織田想
辨法解開他的心結。而瞭解正雲過去的織田,便採取了最直接的方法——把他帶到舊情人的結婚會場上去!黎樹昌跟葉
正雲見面的那一次,織田的出現也不是巧合。
雖然正雲後來從織田信二口中得來的答案,是「來看看你回來了沒,你家的門沒鎖,又聽到有人跟你說話,怕你有什麼
麻煩,就進來了。」但其實,織田是受了小玲的拜託,跟蹤黎樹昌的行程,才會在那一天跟著黎樹昌到他家去,也才能
抓住那個時間,適時的出來解圍。
但是,這件事,不能說出去。
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這種行徑,沒有人會喜歡的吧!最起碼,他們可以肯定,葉正雲絕對不會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行
為。
所以,就這樣,什麼都不要說吧!結果好,就好。
小玲偷偷的向織田眨眼,表示心照不宣。
「織田,你的酒。」正雲笑著把調好的酒遞給他。
不經意的看到了織田腳後似乎有個小包包,看起來像是行李袋,他問了。
「那是你的行李?」
「啊,這個啊!對,這是我的行李,我在臺灣要辨的事已經辨完,要回日本去了。呼!拖你們的福,害我在臺灣還多停
留了一段時間耶!把我的行程都打亂了。」拎起行李,在他們眼前晃了晃,然後坐在吧前的高腳椅上喝酒。
「之前麻煩你了。」想起織田之前曾經照顧過受傷的他,還有那費著心思,把他帶到舊情人婚宴現場的刺激療法。雖然
當時對他挺不滿的,但現在想起來,出發點倒也是好的。尤其後來在與黎樹昌的私下會面中,他也幫了個大忙,讓黎樹
昌死心的回去。
「嗯……總覺得有點不太習慣……難道我的刺激療法真的那麼有效,這麼短的時間就可以改變一個人?」搓著下巴,織
田有點不解。
他明白葉正雲的心傷其實很深,尤其是因為他是個極為孝順的兒子,因此父母的死,對他的打擊最大,黎樹昌的背叛倒
是還好。之前傷他最深的,其實是他自己對自己的自責。
本來是認為就算拿刀劃開了傷口,讓膿液流出,但要讓傷口痊癒,還得花上一段時間,但誰曉得,正雲去過一趟老家之
後,竟好了大半。速度之快,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其實,是回老家祭拜父母的時候,遇到一個女孩,跟她談了一下,才突然醒悟的。」聽出了織田的疑惑,正雲稍微說
了一點回老家後的情景。
「說到這裡,她借我的手帕我還沒能還她呢。」掏出了口袋裡的手帕,看著上頭的雅緻花紋。這是那女孩借他敷眼的手
帕,女孩離開時,並沒有把手帕帶走,就這樣留了下來。
這樣的一條女用手帕,帶在一個大男人身上有點不搭調,但他是存著可能會遇見她的念頭,而把它帶在身邊,希望有一
天能還給那個女孩。
「哇,你還隨身攜帶!你對那女孩有意思嗎?」織田看到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白色的女用手帕,這樣取笑他。
「可以借我看一下嗎?」小玲有點狐疑的看著那條手帕。那條手帕。好眼熟呀……。
接過了手帕,她翻來覆去的看著,又突然抬起頭問正雲說:「那女的長什麼樣子,描述一下好嗎?」看到她正經八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