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當看不見我,只當看不見我,我忽的笑了。
林豐,林豐,我憋了這口氣,舍了這身剮,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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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傷了幹不了活,又著了水,只能包個嚴實在小屋裡躺著。
白小姐找過我來,哭著鼻子問我:“你是不是看見林豐了?”
“你怎麼知道他來了?”我問她,我還是老毛病,事越大越裝心裡頭,臉上無風無波的。
“他現在排場的很,我怎麼能看不見。”白夕美一臉的苦澀,“其實我是愛他的,只是當時情勢所迫沒辦法才和王浩訂婚的,可我跟王浩是清白的,現在我還是……”
我拍了她肩膀一下,“姐們,聽兄弟一句話,你就當林豐是頭大灰狼,能躲多遠躲多遠。”聽她那話,覺的林豐對她還有感情似的,因愛生的恨!?
真他媽玩笑,這幫子人有一個算一個的,哪個懂點感情,嘴上都是情啊愛的,都他媽會擺活,愛是放嘴上說的嗎?
你要真愛他,你還能看著他受苦不幫他,他要真愛你,還能那麼傷你?
愛?!我眨了眼,轉了身,把頭扎到邊上的被子裡,算他媽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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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壞了,WC聽了風來看我,順便表達表達領導的意思。
“你怎麼總給自己找彆扭。”WC說。
“那姓林的來咱們這幹麻?”我問。
WC忽的住了嘴,看我一眼,猶豫了猶豫才告訴我,他知道我清楚王浩的生意,這個地方的誰不知道富麗老闆表面光鮮,可內裡都毒的流膿,什麼來錢幹什麼。
“生意上的,說多了你也不明白。”WC說完看我。
這幾年他變化太大了,我有點失落,那個土的掉渣,看見有人受欺負就受不了的傻當兵的哪去了,算了,我明白,我早看開了。
“對了,王哥給那人提你的事來,林少也沒說不找你事了,也沒說找,反正就那麼不陰不陽的,你不知道,我也是跟王哥見過世面的,可真見過這號的,他媽跟個泥塑的似的。不過最後倒說了句,他說,他根本就不該認識我。”
這話並不新鮮,我也不是頭次聽。我低了頭玩手上的綁帶。
“我後來給王哥說看能不能讓你給擺個酒道歉,為了那個白骨精根本不值得的,你是不知道她早幾年那個樣,就是長的漂亮點,殿著個架子,現在還那麼殿著呢……”
“沒姓白的事。”我說,又補充了句:“純屬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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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坐著沒意思,出去逛逛,剛出了富麗我就知道完了。
門口停了個車,我一出來就有人從裡邊下來,下來兩個,不是那種一看就粗的,但走路姿勢看的出來是練傢伙,我走一拐角的地方,也不打算掙扎了,那倆人就把我堵那了。
靠我最近的那個拿了手機打了個號,接了聽了幾句,把電話放我耳朵邊上。
“愛國。”那邊聲音輕飄飄的,他說,“快來,讓我給你舔舔腳。”
“操。”我罵一聲。
跟了那倆人到車上,找了地方坐,車開的快,腦袋好好幾次碰著車頂,一殿一殿的。一直開到郊區。
挺漂亮個地方,裡面有個三層小樓,大門開了,幾個護院出來。
壓著我腦袋把我按到房子裡,我只想嚷,我是不反抗的,可沒辦法,人家是靠這個吃飯的,總得意思意思,我就跟著一路低了頭進去,裡面挺亮,刺了下眼,我左右找鞭子大頭針之類的,結果沒找著,看來林豐沒單為我預備東西。
林豐就坐沙發上,還是那個樣,就是更白了。面孔稜角的厲害,冷的跟剛從北極來的似的,都冒著寒氣。
我直接坐另一邊。
原先想著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現在好了,落人手裡了。索性眼一閉,你愛怎麼地怎麼地。
林豐也不說話,就看著前面發呆。
我待不住了,“等什麼呢?”
我側了頭看他側臉,臉整的跟個冰雕的似的。
他忽的就笑了,“你怎麼不上來打我?”眼裡竟有點期待。
我猛的竄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挺長的頭髮,捏著嗓子說:“捨不得白,誰有你那麼會舔腳啊!”
他嘴角動了動。
我靠過去,手指捏在一起,說著就要給他一拳。
“建設小區六號樓401。”他輕輕的說,眼角看著我,居然有了點笑。
我咬牙看他。那是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