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只是想不到你倒是對白佑寧挺常情,都這麼多年了,有意思嗎?為了他做得這些,你覺得值嗎?”
“沒什麼值不值的,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而且還有一種征服欲,有些東西,搶到手了才好玩,不管這東西需不需要。”宋玉君無所謂的說,“而且只要能打擊到你我就開心了。你不知道吧,當初我出門就被車撞了,差點沒死了,大腿骨折,肋骨斷了兩根插進肺裡,內出血……你能想象那種感覺嗎?很疼,就算做完手術很久了,喘口氣都疼,大夫說再送晚五分鐘就救不回來了。”
“就是因為你喝醉我沒去追你嗎?”馮熙遠想起了白佑寧對他說的話,問宋玉君。
“何止啊,見你第一眼我就不待見你,穿得寒酸,舉止粗俗,就連用的床單都是舊的。可你偏偏說要和我做朋友。白佑寧拒絕我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他喜歡的是你啊,你有什麼好的?然後我就特恨你,現在更恨你,你知道為什麼嗎?你虛偽,面上表現的和白佑寧沒什麼,可繞了一圈,你又跟他在一起了。呵,這就是所謂的四年的朋友,我真是瞎了眼。” 宋玉君他說了憋在心裡幾年的話,把罪過全都推到了馮熙遠身上。
他在宋玉君眼裡不過是個小角色,沒能耐又窩囊,好說話還有點婆婆媽媽,以前不管是在班裡還是在寢室,以至於到了學生會都是這樣,現在還是沒改。
宋玉君那時候自視很高,雖然和馮熙遠是好朋友,但一直想不通馮熙遠有什麼好,偏偏總有一群人圍在他身邊讓他做東做西,他也能露出偽善的笑容應付得不亦樂乎。而他宋玉君雖然被女生捧得很高,可週圍的人卻全都對他只是表面的敷衍而已,甚至還有人在背地裡說他虛偽,就連他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去找白佑寧表白,白佑寧竟然也說喜歡的是馮熙遠。
熱鬧的散夥飯,大家都去找馮熙遠敬酒,而他呢?坐在那裡都沒人理會,剛剛被拒絕過的心情再加上這種被眾人忽略的淒涼感,更讓他討厭馮熙遠。
所以趁著酒醉鬧了馮熙遠一通就走了,沒想到卻差點喪了命。其實也怪他,但要不是因為馮熙遠,他也不會喝的酩酊大醉。
馮熙遠今天也才算見識了什麼叫做愈加之罪何患無辭,宋玉君失去的一切好像就全都他來補償,真正瞎了眼的是他。
至今還有什麼,乾脆一起解決吧,果斷乾脆,別拖泥帶水。以後再結交什麼人,一定得擦亮自己的雙眼,別他媽被這些人的光鮮外表所矇蔽,到頭來吃虧的全是自己。“反正你的目的達成了,還有什麼說的。”
“啊,對了。”宋玉君拍拍腦袋,說:“還記得你之前公司那個李總啊,腦滿腸肥,我不過就在飯局上說了句你們公司的財務根本不行,他第二天就換了,也不知道他腦子裡糊得是不是都是屎。”
馮熙遠抬起頭瞪著一臉無辜樣的宋玉君,他笑的很囂張,可他不生氣,卻頓時有種想要也報復他一下的衝動。
他的手指在口袋裡摸著一串門鑰匙,咬著牙藏在手心中,一聲不吭的繞過宋玉君,在那部閃著光芒的車身狠狠的劃了下去,等宋玉君邊大喊著馮熙遠你瘋了邊把他拉開的時候,已經從頭到尾留下了很長一道印子。
就像宋玉君的揭開自己的虛偽面容一樣醜陋。
馮熙遠被這個想法逗笑了,一字一頓的對宋玉君說:“我沒瘋,瘋的是你。”
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能打擊到他,情人和朋友的雙重背叛這種事都經歷了,丟掉那份早就已經無足輕重的的工作又能怎麼樣?宋玉君太低估他的承受能力了。或者說,宋玉君在他和白佑寧分手前這麼說可能他會更傷心,現在又算什麼?隔靴搔癢而已。
馮熙遠掙脫開宋玉君的鉗制,衝他呸了一口轉身離開。
這個地方太骯髒,骯髒的讓人噁心,宋玉君、白佑寧,都滾吧,那樣一切就都清淨了。
馮熙遠沒走太遠,就在附近找了家還算乾淨的小旅館,地方不大,環境還好。
辦好手續,被服務員領到房間,他把箱子放好,鎖上門,直到這個空間只剩他自己的時候,這才忍不住哭了。
他的雙手蓋住了臉,沒一會兒,淚水就順著指縫滲透到衣服裡。
堅強過後,總要找一個途徑發洩一下,他不想買醉來麻痺自己,也不想把這點丟人的私事講給別人聽,那麼唯獨自己來消化掉,他不知道能用多長時間,只是想著,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以前他還在沾沾自喜自己找到了一個還不錯的情人,不算最好,但是無比滿足,像他們這樣喜歡同性的人,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