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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下了車,兩人進了家門,坐在沙發上休息,張春興才問馮熙遠:“怎麼想起去打架了?看你渾身弄得那麼狼狽。”

“也沒什麼,就是越想越覺得氣憤。”馮熙遠拿了鏡子看看臉上的傷,嘴角有一處破了,左眼有點青紫,在警局做筆錄的時候,看人還是重影的,腦袋因為被磕了一下依然有些暈沉,至於腹部和胸口更不用說了,肯定慘不忍睹。

張春興往馮熙遠身邊擠了擠,掀開馮熙遠的衣服,還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尤其是腰間肋骨那處的青更明顯。

馮熙遠不願意讓張春興擔心,慌慌張張的用衣服蓋住肚子,說:“沒事兒啊,過兩天就好了。”

“打架也總得有個原因吧?宋玉君以前那麼對你,也沒見你怎麼樣?”

馮熙遠摟過張春興的脖子,在他臉上啃了一口,覺得不甘心又在梨渦那裡吮出個紅印子才肯放手,他看著自己的傑作,微微的笑了,揉著他的臉說:“你不知道,我和白佑寧剛分手的時候,宋玉君來找我示威,我還用鑰匙把他車給劃了,從頭到尾很長一道,那叫一個過癮。其實我這人真不願意和別人計較什麼,好像顯得自己多小心眼兒似的,但是這次不一樣,他和白佑寧都欺負到你頭上來了。我越想越不對勁兒,總覺得自己沒保護好你,你打了白佑寧,我也去找宋玉君,有仇也要一起報。”

張春興被馮熙遠這套有點孩子氣的說辭逗笑了,心裡卻暖烘烘的,他環住馮熙遠的腰,騎坐在他腿上,就這樣,緊緊的抱住了馮熙遠。

“熙遠,真是越來越愛你了。”張春興小聲的說。

雖然兩個人這樣坐著會碰到身上的淤青,但馮熙遠覺得這痛也是甜的,他拍著張春興的脊背,對張春興說:“我也是。”

“來,我給你揉揉傷。”說話起身去拿了雲南白藥過來。

“麻煩了。”馮熙遠道。

第二天馮熙遠帶著一臉傷就去上班了,雖然暫時沒事兒了,但他還是有些擔心自己會被追責,於是就讓張春興去打聽打聽。中午的時候,張春興興高采烈的給馮熙遠打了電話,說宋玉君被早上移送到反貪局了,因為還犯了點兒別的事兒。他還順便打聽了白佑寧,說他的問題也挺多,一時半會兒出不來,肯定免不了走司法程式了。

馮熙遠覺得這世界一下子就清淨了,好像再也沒有東西糾纏著他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妥妥的著了地。晚上下班的時候他還在想要不要叫張春興哥倆在外面吃一頓慶祝慶祝,結果還沒等打電話,就被張春興叫回了家。

一開門,馮熙遠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屋,又退回去重新看了眼確實是自己的家,這才又進來。

才一天時間,家裡儼然大變了樣,而張春興竟然不在家。

客廳裡的擺設全都換了地方,有兩個挺舊的櫃子還失蹤了,空出很大一塊地方來。在牆角多了幾個大墊子和一個小桌子,上面彎下來一盞落地燈正好照著,看著很是溫馨。他又去臥室看看,發現原來的舊衣櫃也不見了,衣服全都整整齊齊的擺在地上,被褥也是新的,黑白灰三色條紋顯得簡單利落。再去書房,還是原先的樣子,張春宇早上沒疊的被子還亂糟糟的堆在臨時加長的床上。

馮熙遠正納悶怎麼回事兒,就被張春興從後面抱住了。“怎麼樣?我一天的勞動成果。”

“呃,不錯是不錯了……但原先的就傢俱呢?”馮熙遠回頭問張春興。

“都賣給收舊傢俱的了。”

“那是以前房東的……”

“我在原先的那個五斗櫥裡找到了他們的電話,打過去,人家說不想要丟掉也行,反正也都不重要了。我還訂了一個大衣櫃和新的五斗櫥,過幾天才給送,暫時就只能湊合一下了。所以除去那些擔心,現在你覺得怎麼樣?”

馮熙遠重重的點點頭,開玩笑似的說:“我還以為家裡來了位會搞破壞的田螺姑娘呢!”

“喂!”張春興不滿的打了馮熙遠一下,說:“還搞破壞,我就想讓咱們的生活品質高一點兒。”

馮熙遠笑笑,放下手裡的包摟著張春興去了廚房。

“你剛剛乾嘛去了?”

“去樓下超市買兩瓶酒。”

馮熙遠捲起袖子和張春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順勢環視了一眼廚房,格局沒變動,依然很乾淨,這是張春興的好習慣使然。案板上已經放了切好的菜和肉,只需馮熙遠動手做好就可以了。

馮熙遠一邊洗手一邊對張春興說:“別人家的田螺姑娘都會把飯做好就消失,可是我的田螺姑娘就會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