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也注意下身體,別累著了。”
“我知道的,你也是別老熬夜,我都看到你垃圾桶裡全是速溶咖啡的包裝袋。少喝點那些東西,對身體不好,啊。”
利瑜站在玄關門口,一邊換鞋一邊鼓起連對著傅沉逸細細地叮囑。站立在一旁看著利瑜換鞋的傅沉逸臉色不是很好看,利瑜這段時間已經很少過來這邊,鮮有幾次也是放下錢坐了一會便離開。傅沉逸看了電視上對他的報導知道他忙,所以雖然心底裡怨念著他們之間越來越少的相處時間,面子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利瑜穿好鞋子,傅沉逸便拎起他剛才放在地上的揹包遞給他。
“下次什麼時候來。”傅沉逸問道。
利瑜想了想,沒打個確切的時間:“這個不太好說,不過最快也得等到學校的事忙完再說。”
“這樣啊……”傅沉逸有些失落的笑笑,沒再說話,只是目光一直專注的放在利瑜臉上,一刻沒移開過。
利瑜見他這樣也知道他心裡不歡喜,原本半個身子已經越過門檻也轉了回來抱在傅沉逸身上,踮起腳尖吻住傅沉逸的嘴唇。傅沉逸到底年輕,血氣旺盛又許久未經人事再加上面對的是自己最愛的人。利瑜清淺的一吻竟是吻出了狂卷的□來。
傅沉逸緊緊抱住利瑜的腰,就著利瑜的吻越漸加深,交換鼻息。對方逐漸粗重起來的氣息便是最好的催情劑,惹得血液沸騰,脈搏噴張。有甜膩的味道暈染開,像是要把兩人生生拖進那甜蜜的深淵,再無生路。便是這纏纏綿綿極盡痴迷的吻讓人放不開手放不下心。
突然,一陣雅緻地鈴聲響起,驀然打破一室旖旎。
原本沉浸在這醉人深吻之中的利瑜猛然睜開雙眼,那眼中竟是無比清明的,哪有一絲□在。他輕輕移開頭,結束這個吻,掙開傅沉逸的懷抱。傅沉逸睜著發紅的雙目,痴痴望著利瑜。
那鈴聲鍥而不捨地震響幾十秒之後也終於偃旗息鼓消停下去。利瑜這時卻忽的雙手捧住傅沉逸的臉,湊近他。
“沉逸,為了我們的將來,現在這些痛苦都是必要的。你再忍忍,再忍忍好嗎。我們以前那麼辛苦的日子不也一樣走了過來嗎,如果我們現在就放棄了,那我們以前那些堅持都是為了什麼!你難道不想以後我們能去國外結婚嗎?你難道,不希望我好嗎。”利瑜說著說著,眼角滑下來淚來。
傅沉逸一見那眼淚就慌了神,急忙抱住利瑜抓起袖子去擦那淚水,心疼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別哭別哭啊。”
利瑜吸吸鼻子,自己抹抹眼睛咧開嘴苦澀地笑笑從傅沉逸懷抱裡退出來:“看我這是幹得什麼事,怎麼就哭了。沉逸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說著利瑜便推開傅沉逸一下子便跑出了大門。傅沉逸呆呆看了眼空空的雙手沒有急著去關門,他笈了雙拖鞋站到門口靜靜聽著那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的下樓聲。
我怎麼可能不希望你好……
傅沉逸在門外呆了許久終於還是回了房子,安靜地關上門,然後慢慢滑座在玄關的地板上。
你說要在一起我便和家裡極力爭辯,甚至不惜退學離家出走和你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你說想要上學我白天忙到黑夜打工掙錢就算餓肚子也要供你讀書。你說想過安逸的生活,你說想要學音樂,我捨棄掉那些臉面去求幼時的恩師讓他收你為徒。
我若是不希望你好,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地窩在這裡為你那蒸蒸日上的事業充當無名槍手呢。
傅沉逸臉色蒼白地站起身走到客廳,落入眼底的便是擺放在茶几上的那個牛皮紙袋。他眼神暗了暗,手腳有些虛浮地走到那邊狠狠坐到沙發上,將牛皮紙袋拿在手裡掂了掂又扔了回去。然後便是盯著那褐色的牛皮紙袋長久的發呆。
兩年前他們來到這裡,住的是地下室,吃的是冷飯鹹菜,因為沒錢就連燈不是必要的時候也儘量不開。那個時候真的是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來用,時時刻刻在計較著。但是他們很開心,兩個人在一起就算再辛苦那也是共患難。傅沉逸相信只要他們有毅力,肯吃苦就一定能過上好日子的。而現在,確實也是過上了好日子,但傅沉逸卻感覺那份同甘共苦的甜蜜隨著利瑜越來越響的名氣逐漸死去,化作一抔灰燼便要隨風而散。
傅沉逸眼角餘光撇到安放在客廳一角的黑色鋼琴,他眨眨眼,眸底深處是掙扎不開的矛盾。他起身走到鋼琴便,扶著那順滑的琴身慢慢坐上琴椅。接著便是如流水般的樂聲滑出,絲絲音繞於室。傅沉逸早年養尊處優養出來的漂亮手指握過方向盤,搬過磚頭,端過盤子,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