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任何國家都不允許國王的私生子流露在外吧?”少女漫不經心的撩了撩大波浪般的長髮,“就憑這個。”從皮包中掏出一份資料扔在桌子上。
“火狐,真想不到,一個國王竟然會和黑道首領勾結妄想推翻議會,你說可不可笑?”說完低低笑出聲來,眼中卻是一片冰冷“叫你身邊的人不要輕舉妄動。”
火狐推開身邊有所動作的女人靠著沙發前坐了坐,臉上一片肅殺的盯著眼前的人,隨著他的動作,胸前原本敞開的襯衫又露出不少春光,一顆火紅色的狐狸頭刺在他的肩頭。
“哼,袁靜,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火狐露出一片笑容,用滿含磁性的聲音低低的說著。
“不要用你骯髒的皮囊來勾引我,你有資本和歐楠比嗎?賭注什麼?”眼中一片鄙夷,輕蔑的玩弄著手裡的資料。
“大興安嶺的那塊墓。”火狐看到對面人眉目中浮上一絲精光,不慌不忙的接道。
“我賭,你這次的計謀肯定不會成功。”火狐眼中一片陰霾。靠在沙發上,原來窩在他懷裡的女人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將手中另一份資料扔過去,看著門外道“寧彥成,男,26歲,普通的建築工程師。”
“你說,對於一個普通人,金錢,權利,美人哪一個他不心動,更何況,這次是我親自出馬。”袁靜撫媚的看著火狐,看到他明顯的失神,諷刺的笑了笑。
寧彥成?長的那麼醜,有那麼平民,只要自己稍微對他露出點興趣,他就應該感恩戴德地乖乖離開歐楠身邊。這麼弱的人,只要自己動動手指,就可以捏死,真不知道為什麼歐楠會對這種人感興趣。
“美人計?我拭目以待。”
等麻醉劑的效果過去後,寧彥成緩緩睜開眼,動動手指,彎曲一下,感覺身上絲毫沒有力氣。躺在地上,許久都不能動一下,麻醉劑的量恐怕是過量的。
手還是被反綁在身後,繩子系的很緊,寧彥成因為被抽血過多,原本白裡透紅的面板現在蒼白的可怕,好在抽血的胳膊還是有止血措施的。
寧彥成就被綁在手術檯旁,撿起一旁的玻璃片,就試圖割斷繩索,但連玻璃都抓不穩。掙扎許久的寧彥成大喘著氣。
靠在手術檯旁,腳邊就是陰森森的頭顱。連害怕的力氣都沒有了,周圍靜的讓人心悸。
窸窸窣窣的聲音伴著哭聲,寧彥成緊閉呼吸。
聲音越來越近,寧彥成的心跳也隨之加速,自己的包就在不遠處,隨身碟?!隨身碟應該不見了吧,自己的努力白費了,搞不好還要吃官司,洩露商業機密。
寧彥成有些無力的閉上雙眼,蒼白的臉在燈光下越發的蒼白,有沒有注意到自己不見了嗎?已經十二點多了,人都睡了,誰會在意到一個小工程師不見呢?
少爺它們知道嗎?發財還在生自己的氣吧?也對,沒人會在乎一個小人物的死亡的,離了自己地球照樣轉,心中有一絲悲涼。
有點後悔了,自己小時候真是惡劣呢,要不然媽媽也不會和爸爸離婚,也不會有柯阿姨和梓敬的出現,也不會有他的丟失,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情況。
寧彥成眼中閃了少許淚光,他,寧彥成不是鐵做的,會痛的,有時心痛比身痛要痛一萬倍,梓敬不見了,自己的世界就像崩塌了一樣。
就讓我最後一次想起你的模樣吧。
從剛見面到後來的一幕幕,眼中的淚越積越多,到最後醉酒的歐楠倒在堯子晴的身上,那次他是真的萌生出不想放手的念頭,可是他就這麼的依靠在她身邊,多麼的般配,郎才女貌。
愛情中不分貧賤地位,那都是騙人的,因為那張和梓敬很像的臉,他就產生的依賴,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去介入別人的感情?
他也覺得不現實,才三次,才靠近三次吧?他就喜歡上他了?對弟弟產生那種想法已經很噁心了,現在又對那個像天神一樣的男人產生這種令人不恥的感情,他真心覺得自己很噁心。
他不願面對這一切,可現實逼他不得不去面對,如果能活下來,他一定離歐楠遠遠的。
寧彥成有些絕望的閉上雙眼,頭腦越發的清醒,一顆,兩顆,三顆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好捨不得,可是,他算什麼?小三嗎?寧彥成抱緊雙腿,死死的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就這麼決定了,離開歐楠。
“比爾,你給他餵了什麼?他怎麼表情比抽血還傷心?”監控室中,那個青皮胖子好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