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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爸媽那裡我都已經照顧到了。。。。。。”自從那次過年一起回了樊宇家得到了承認,遲鵬就表面上叫樊宇的父母為叔叔阿姨,和樊宇說話就直呼爸媽,樊宇還曾經因此笑過他,說遲鵬虧了,改口居然沒要改口費,這是當地必需的婚俗之一。

“那你賠我唄。”遲鵬露著白牙撲上來,將樊宇折進床單裡一陣翻騰。翻的樊宇氣喘吁吁筋疲力竭,只剩下罵的力氣:“你打算折騰死我,然後再去找個新的愛嗎?”

“哈哈,被你看穿了,”遲鵬體力很好,幾分鐘就又生龍活虎,“那我只有殺人滅口了。啊嗚——”

“啊。。。。。。。”

樊宇鼻子一酸,捂住臉頰,他實在不該想起上個月的今天,那時候的他們還能在床鋪裡嬉鬧,現在他已經完全沒了玩的心情,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拉著遲鵬抵死纏綿。他甚至有種奇怪的渴望,就是某天某時某刻,忽然死在遲鵬的懷抱裡,像睡著了一樣,再也醒不過來,也就不會懼怕什麼壓力,什麼離別。

遲鵬拍拍他的背,還以為自己猜對了:“其實你要是真捨不得北京,咱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不!!!!”樊宇彷彿被電到,一下弓起背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盯住遲鵬,“不許提回去,不許提,記住沒?!”

遲鵬被他嚇一跳,糊里糊塗的點了點頭。愛人的要求他一向會滿足,何況這聽起來真的是很小的一個要求。可他哪裡知道,如果他一直提一直提,一直戳愛人的死穴,樊宇就很可能拉著他連火車站都不出,直接買返程票回去北京,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故事。

出火車站的時候,樊宇走的很慢很慢,遲鵬覺得奇怪,樊宇就拿旅途辛苦當幌子。他其實心裡明白,一旦回到了家,遲鵬看到自己的父親病重,一定會無法分神注意自己,更無法照顧周全。那時候,離別也就有了最佳藉口和時機。

“那是,售票口?怎麼和進站臺離這麼遠?”

“那進站臺的臺號怎麼寫的這麼小,認不清楚怎麼辦?”

“列車車次也寫不明白,上錯了怎麼辦?”

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兩個人兩身大汗,初夏的中午豔陽高照下,樊宇居然饒有興致的逛起了火車站。這讓遲鵬百思不得其解,更加苦不堪言:“小宇,你的問題好奇怪,我從這裡上過多少次車,也沒錯過啊,看不清楚不是還可以問火車站的人嗎?實在不行,萬一真弄錯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大不了就回來唄。”

回來?樊宇心一沉,他哪兒來的回來的資格?

“快叫車吧,我走的腳都酸了。去你家吧。”樊宇衝遲鵬勉強擠出一個笑臉,那一句“去你家吧”幾乎耗費了他全部的氣力,他現在真的已經挪不動一步。

遲鵬家已經有些蕭條,原本乾乾淨淨的客廳如今滿是灰塵,年幼的妹妹獨自在家,她已經學會了做飯,放學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做飯,然後送去醫院。遲鵬樊宇進門時,恰巧趕上她要出門。

“哥!”不堪重負的妹妹好容易找到了依靠,撲進兄長懷裡嚎啕大哭。哭的遲鵬心亂,哭的樊宇心涼——他彷彿已經看見,命運在不遠處正一點一點露出猙獰面目,血盆大口。

“鵬!”樊宇無助的抓住遲鵬的衣角,惶恐不安的搖著腦袋,他乞求,他在心裡跪向蒼天乞求,如果能留下這個人在身邊,他寧願不要以後的五十年壽命。

“小宇乖,你在家等著,我得去看看。”遲鵬甩手丟下樊宇,帶著妹妹心急火燎奔向醫院,他哪裡看得到身後那人情深似海,頃刻崩潰,淚水決堤,漫過他們之間的咫尺天涯。

“他那天很晚很晚才回來,”樊宇無意中瞥了一眼右下角的時間,“糟糕!”原來都已經凌晨三點,估計對面的小駭客早就被他的嘮叨煩進爪哇國去了吧。正說要關對話視窗,那邊卻傳來悶悶的一聲:“喂?怎麼不說了?”

“啊?你沒睡嗎?”

“我還在聽呢。”

“你不是過了午夜十二點就會困的不得了嗎?”

“是啊,所以我今天把手臂都掐青了,”小駭客不以為然的揮揮他的左手臂,上面果然一塊一塊的淤青,“繼續說吧。我陪著你。”

“你。。。。。。”樊宇不知道該說什麼,最想道謝,卻又覺得這聲謝太淺顯,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可如果說別的,他又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來代替這個謝字。

“不用說謝的,”小駭客手託下巴,有點賴賴的挑挑嘴角,“你以身相許就行了。”

樊宇心裡那點感激之情瞬間煙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