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右臂上那道醜陋的傷疤,樊宇苦笑,這是當年那段歲月留給他唯一的東西:“我早就不會疼了。你何必又戳我的傷心處?”
“傷心了?那就罵我吧。”小駭客目光灼灼,斬釘截鐵。
“什麼?”樊宇一愣。
“把苦水倒一倒會舒服一些吧,”小駭客忽然朝攝像頭湊近了些,“傾聽,是我送給你的第六件新年禮物。還喜歡嗎?”
傾聽。。。。。。。一霎那,樊宇的苦笑,樊宇的淚水,全部凝固在臉上,丟了剛剛的哀傷。
真的呢,真的舒服了一些。
“謝謝。。。。。。”樊宇知道謝謝這兩個字有多麼蒼白乏力,但是他一時想不出別的言語來表達,更何況他還沒弄清楚,自己心頭那層忽然的暖意從何而來。
“你那天晚上就走了嗎?”
樊宇擦了把臉,他突然可以平靜的敘述整件曾經讓他心如刀割的事:“是。”
那樣無助的黑夜,那樣漫長的一條路,他從遲鵬家出來,打不到出租只好徒步去火車站。晚風微涼,吹著他單薄的身體,瑟瑟發抖。他兩隻手揣在褲兜裡,髮絲在風中凌亂搖擺,眼角淚痕還沒幹透,他就這樣匆匆忙忙往遠處去。他的掌心裡,除了一張五十元錢,就是一張硬座火車票。
只有一張。
這個出逃計劃,他籌劃了很久,可是一直狠不下心來和遲鵬吵架,撕破臉,鬧翻天。但反覆衡量,思索很久,似乎又只有這個辦法可以做到最大限度、合情合理的一刀兩斷。
整整兩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