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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這種急轉直下的變化讓言爍無所適從,他有些慌亂,這個時候他透過練歌房玻璃,看見了站在外面一臉陰霾的沐盛。他趕忙走到門邊,然後丟給楚思思一句話:“對不起,這件事情讓我好好考慮一下。”

然後他便匆匆推門離開,走到沐盛身邊問他道:“你是來接我的?”

沐盛臉色難看的點點頭,“好,走吧。”

在回俱樂部的路上,沐盛一直憋著。

他不是不想問,只是覺得目前的自己好像沒什麼立場問。雖然心裡像有無數把刀子絞來絞去一般痛,他還是什麼也沒問。

他想,為什麼他會難過成這樣?不過就是他先認真了,不過就是他愛上了,不過就是他愛的人對他不在乎了。不是說真的愛是不需要回報的嗎?他應該可以做到的,他不會問也不會責怪。

可是,他不說不做不問,言爍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言爍並不喜歡男人,在這點上他就輸在了起跑線上。

萬一言爍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沐盛一時間慌張的視線模糊。

53

53、那些模糊不清的無奈和沉淪 。。。

“嗯,我和她不是那種關係。”

言爍衝著澡,想起了下車的時候對沐盛說的那句話。一路上他都沒說話,沐盛也沒有。但是他明明的感受到了,身邊坐著的人散發出來的焦慮。

那種感覺太過強烈,他根本無法忽視。腦海中又浮現出另一幅畫面,陰沉沉的停車場裡,沐盛站在自己的車邊,臉上的失落藏也藏不住。

言爍捫心自問,是不是對沐盛動心了,但是答案是否定的。世界上的事情並不是除了是就是非,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是除了愛就是恨。那些灰色的模糊地帶很多時候比這種鮮明絕對的情感關係更加令人迷惑。

他生命中充滿太多連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的人、事、物。如果一切事情都能分得清辯得明,世上又何來的煩惱?

言爍將龍頭的熱水調成涼水,冰冷的水柱打在身上,讓他寒徹心扉。似乎這些沒有感情的柔軟液體,能夠堅硬的把他的迷惑擊碎。即便他知道那只是徒勞。

洗完澡,他坐在房間的鍵盤前,望著各種電子器材。演唱會日漸逼近,自己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完成。偏偏麻煩事一件接著一件的找上門,那些需要重新編曲的歌此時在他腦子裡反覆過濾,但是支離的音節就像飄蕩的蜉蝣,短暫閃現快速消亡。

這種情況從未出現過,曾經他被沐盛強迫的日子,那些不屈的念頭總讓他有取之不盡的創作慾望。現在他像斷了線的風箏,獲得了自由終於飛上了渴望已久的蒼穹,可飛翔之後他才發現,問題並不會因為少了一根線的制約而減少。

相反,世界太大人心太複雜,他飛的越遠遇見的越多。各有各的惶恐,各有各的失望。靈感枯竭,這對創作型的歌手來說,無疑是一個噩夢。言爍有一種走到盡頭的絕望感。

言佳美看著片場裡的女人,她化著濃妝穿著花色華貴的旗袍。身上因為歲月和歷練沉澱著逼人的氣勢。

這是她的母親,生她然後又拋棄她的人。母親、童年,這對一個人來說是生命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多麼平凡並且理所應當該擁有的。可因為沒有母親,言佳美和言爍的童年並不愉快。

那並不是她樂於去回想的歲月,孩子和孩子之間的排擠,因為他們天真而自然的思維,變得分外殘酷以及難以辯駁,甚至連安慰都顯得悲慘。

但那些日子她總算是熬過來了,甚至一度她認為這些經歷讓她堅強和成熟。但是,石蘭的出現讓她看清了自己可笑的自尊。那些她缺失的部分被她自己深深的藏在內心最深處,藏的很好,一度她以為沒有也沒關係。

言佳美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也無法忍受自己原本和諧的家因為石蘭的出現變得動盪不安。她甚至希望石蘭遠離自己的生命家庭,永遠不要出現。

石蘭專心致志的拍著戲,那些戲裡人的喜怒哀樂牽動著她。她並不是沒看見站在片場外的言佳美,但是,長年的專業素養讓她在拍戲的時候,無法忍受自己受到任何人和情緒的影響。

所幸今天石蘭的戲不算多,沒等多久石蘭的戲就拍完了。石蘭也很清楚言佳美已經默默的等了很久,於是便主動走到她身邊:“跟我來。”

言佳美沉著臉,跟在石蘭身後。她這種理所當然發號施令的態度,讓佳美的忍耐力逐漸瓦解。石蘭帶著言佳美上了自己停在片場外的保姆車。

車門剛關上,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