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閃恕�
花花和李小寶適應得比我預想要快,也就一個星期的時間,兩個人就儼然成了廚房新主,配合得十分默契,完全不需要我再側面幫助。有時候客人不多,我在前面實在坐著無聊,就往後廚跑,可多數是跟李小寶在聊天,因為他嫌花花打字慢,所以每次都搶去花花的話頭。
有天來了個喜歡重辣的客人,我便拿著菜到後廚希望花花能幫著回回鍋,卻沒想到看見他和李小寶用手比劃,你比劃兩下,我比劃兩下,有來有往,氣氛愉快。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那是手語。那是我第一次看見花花用手語,我可以肯定的說在一年半之前他還完全不會這個,可現在,他用的很熟練,最難得的是李小寶也很熟練。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李小寶總不願意等待花花打字了,因為他們之間不需要,他們可以像我們一樣的說話,即時溝通,於是那寫字的十幾秒便顯得愈發漫長和難耐。
距離花花回來大約過了二十來天,周鋮不聲不響租下了隔壁的房子,就在我們對門兒。我特能理解,一個屋簷下五個人,睡覺倒是小問題,可早晨的衛生間著實讓人惆悵,況且他和小瘋子現在的收入也不低,自己租個房子,輕輕鬆鬆。
週末我們匯聚在周鋮的新房裡,共賀喬遷之喜,花花掌勺,做了一桌子好菜。
酒桌上小瘋子特開心,伸手問我要紅包:“喬遷之喜都得給主人家紅包的!”
虧得哥們兒有準備,啪就從兜裡摸出來一個拍到了他的掌心。
這回輪到小瘋子愣了:“靠,還真有啊!”
紅包是真的,但也的確不是為了喬遷之喜。飯店分紅的事,在花花沒走的時候我就提過,而且也發過幾次,但那都是小打小鬧,連工資都算不上更不好意思叫分紅了,並且花花走後飯店一度因為我的不在狀態陷入經營危機,分紅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現在不同,飯店運轉穩定,每月除去運營成本和固定的機動資金,還會剩下不少,既然暫時沒擴店的打算,那賺的錢就要給大家分分,況且周鋮和小瘋子要鼓搗自己的事業,也需要錢。
我費勁口舌說了半天,周鋮和小瘋子看我意志堅定,也不推讓了,全盤收下。唯獨花花,死活就是搖頭。
我怒了:“你怎麼這麼矯情!”
花花低下頭,跟犯錯的孩子似的,一瞬間時光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我是老大哥,他是小弟,我瞪一下眼,他都會緊張得要命。
過了會兒,他終於妥協,默默寫字給我:“我拿,但是用不了這麼多,夠花就行。”
我是又生氣又心疼又好笑,剛想說話,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李小寶插嘴:“錢哪有夠花的啊,再說依大花現在的水平隨便外面找個大酒店工資都差不多這個數了,福利待遇還比這好。”
小孩兒沒惡意,我能感覺出來,但被一個小孩兒這麼直截了當說,還是讓人挺臊得慌的,因為他說的是實在話。
花花卻不高興了,皺著眉頭開始用手語比劃。
小孩兒動動嘴唇,貌似想反駁,可在看了我一眼之後,也改用手語。
兩個人手語了大概五分鐘,總算告一段落,最終應該是李小寶妥協了,因為小孩兒放下胳膊,悶悶不樂。花花笑笑,無奈地摸摸對方的頭。
周鋮和小瘋子是第一次看見花花用手語,自然很驚訝,但前者維持住了一貫的淡定,後者則沒繃住悄悄問我:“啥情況?”
我沒回答,因為這情況再明顯不過了。
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誰沒了我馮一路都行,就花花不可以。別人沒了我,還有張三李四來填補,花花沒了我,上哪兒再找這麼一個疼著他慣著他的?可是今天我才發現,不是花花沒我不行,而是正相反。其他人,周鋮也好,小瘋子也罷,遇見了大家一道走,是有緣,能幫襯就互相幫襯,走著走著散了呢,那就散了,畢竟誰都有自己的路。但是花花不一樣,打從認下弟弟那一天開始我就把他放在生命裡了,有個專門位置是給他的,並且嚴絲合縫卡住了,要挖走,就是連皮帶肉。
疼。
第 81 章
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其實李小寶是個挺討人喜歡的孩子,活潑而單純。想到什麼說什麼,在藏不住話這點上跟當年的小瘋子有點兒像,不過比小瘋子靠譜多就是了;起碼不會經常性地蹦出讓聽眾想抽打的言論。
“大哥,你們當年在裡面有沒有被欺負啊,我看電影裡演的可邪乎了,簡直是暗無天日的人間地獄!”這娃近來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晚飯後聽我講那監獄裡的故事,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