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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實在沒多少互動,安然問了幾句便問不下去了。覺得是拿熱臉貼上了人家的冷屁股,感覺挺沒勁的,於是兩分鐘不到,便悻悻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能聽出對方掛電話時那有些低落的情緒,宋夕也覺得難受,又不便多說。最後只能笑著將電話重新交還到欒杉手上。

“安然打來的?”接過電話,男孩不經意問起。

“嗯,問問這邊的情況,提前打個招呼,下週一估計能回來。”

“哦……”電話中男友一直沒提及自己在這的事,欒杉多少有些介意。沒有那麼深的功力隱藏情緒,那份失落已經完全寫在臉上,床上坐著的人看的明白。

突然有種在夾縫中生存的窒息感,宋夕此刻甚至連一句話都不願多說。

看來不是每個人都有坐享齊人之福的天賦的,心中如此自嘲。

於是略顯疲憊的揉了揉眼角。

“累了?”將電話送回原處,回來的男孩剛好看見這一幕。

“……有點。”

“那把剛才大夫開的藥吃了,你就趕緊睡覺吧,點滴我幫你看著。”

“嗯,好。”

將對方拿到跟前的藥和著水送進口中,宋夕順勢躺進床內。

對方這樣單純的付出在四年前曾經感動過他,可如今卻成為一種負擔。

如何的指責他都能接受,即便說他忘恩負義也好。

只是……這樣的狀態一定不能一直這麼敷衍的拖下去了……

失去所有意識之前,這是宋夕唯一能想到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家裡停電,今天更的多點,把昨天的份也補上。

其他的明天應該能繼續……

24

24、第三章 。。。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意識朦朧間依稀記得做了個什麼夢。內容很有意思,可想把它回憶起來的時候,卻被什麼東西阻攔,接著便從夢境中悠悠轉醒。

平躺在床上將視線不自覺轉向窗外,宋夕看著有些陰沉的天色,如線的雨滴,判斷不出具體的時間。

在感冒藥的作用下,這一覺睡得很好,早先四肢的酸脹感完全銷聲匿跡,抬手摸了摸額頭,溫度正常。

於是緩緩坐起身來,看了眼床頭鬧鐘指示的時間——六點三十分,聽著外面雨打玻璃的“啪嗒”聲,心情難得的平靜。

昨天晚上在欒杉的堅持下紮了個點滴,今早起來時燒便退了,可渾身上下還是難受,從骨節裡往外泛生的痠疼。

男孩見狀,始終放心不下,於是將近中午的時候又把樓下診所那大夫請了上來。

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帶著強烈刺激性的藥液透過血管輸送的全身,過程中,整個右手臂都是陣陣冰涼的刺痛。

好在,這不適也就只有十幾分鍾,疼著疼著便習慣了。

直到輸液完畢,又盯著他把藥服下,欒杉才有點依依不捨的履行諾言,回家去了。

怎麼說呢……

也許欺騙是人與人之間一種很普遍存在的行為,有人甚至連自己都騙。然而此時此刻,宋夕並不想對自己講什麼寬慰話。他不得不承認在欒杉離去的關門聲響起的剎那,那種如釋重負般的感覺。

這反映如此真實,以至於令人難堪,證明著他從來就不是什麼道德高尚之人。

對所有事,內心存有歉疚,不止一星半點,卻實在不願興起一絲悔意。

因為他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同樣放不了手……所以他知道自己最後的決定將會是什麼。

原本混亂的心緒漸漸清明,正當宋夕準備下床為自己到杯水的時候,客廳內傳來的腳步聲跟拉門聲卻讓他面色一凝。

欒杉沒走?還是……有陌生人偷溜了進來?

前者可能性不大,倒是後者令人心思一沉。

於是帶了幾分疑慮跟警覺,宋夕緩緩從床上下來,輕手輕腳的開門而出。

客廳裡沒有人,廚房的玻璃拉門開著,從裡面傳出“咄咄”的切菜聲,同時還飄出一股洋蔥特有的刺激性氣味。

半懸著的心,當下便安穩了一半,至少還沒見哪個小偷有閒心在別人家廚房大展才藝的。

於是抱著欒杉還沒走的推測,宋夕三兩步走了進去,心裡有點擔心,怕他在飯菜做好之前就先把房子點了。

只是前腳剛一沾地,抬眼的功夫,人便登時怔住。

意料之外,那個原本應該在S市的房屋主人此刻就這麼穩穩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