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當然行了。”言畢,宋夕笑了。
於是安然也跟著彎起了嘴角。
將近一年的疏離似乎並沒有留下過於明顯的痕跡,兩人除了感到心安外,似乎還有什麼別的東西破土而出,蠢蠢欲動。
於是,短暫的沉默後,宋夕帶著明顯的笑意,將先前的話題繼續了下去:“如果裡面真裝了戒指,你是打算收下嗎?”
安然握著手機的手指一震,隨後半開玩笑的回著“收啊,不收白不收。”
“然後跟我結婚?”宋夕笑出聲來。
“行啊,不過我最近有點忙,回不去,看來擺酒得在南邊擺了。”
“準備擺幾桌?”
安然笑意未減,看著辦公桌面,剛想順勢胡謅,便見秘書敲敲門,隔著玻璃門對自己指了指手中的檔案。
無聲的點點頭示意對方進來,這才對著電話那端正色道:“我這邊現在有點事……”
宋夕自然明白,於是回了句“有空再聊”,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雖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少爺還是將心思收攏到了工作上來。
這一忙,便直忙到燈光闌珊。
回到住所,吃了飯,洗過澡,一頭栽倒床上時……已經九點過半。
心中記掛著下午那個半路中斷的電話,想著對方應該也沒休息,便拿起電話再度撥打了過去。
可惜,片刻後,那邊傳來的確實平板無波的女聲。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
有些失望的隨手將電話扔了出去,少爺一翻身,將頭埋進了枕頭。
說好暫時分開一段時間的。
所以除了宋夕房屋修繕完畢,重新搬回自己住處時,有一通電話告知外,基本這一年來兩人少有聯絡。
卻從未像此刻這般,想念非常。
好似被那半通電話勾住了心神。
忙碌一天,如今躺在床上卻又輾轉反側。
掙扎了一陣,頭腦一熱,終於從床上坐起,重新抓起電話,撥給了自家秘書。
交代完各項事宜,便穿戴整齊奔出了家門。
凌晨三點
宋夕被一陣門鈴聲驚醒,起初恍惚間以為是錯覺,但靜臥片刻後又清晰地聽到鈴聲再次響起,這才完全清醒過來,並起身來到門邊。
當透過門鏡看到來人時,他已然呆住,致使開門後,大腦一片空白,除了一句“你怎麼在這”,再也想不出其他任何詞句來。
“……你手機關機。”只憑著一時想見人的衝動便奔到這裡,直至真正見到對方,才開始暗暗反省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說什麼呢,腦子短路了吧。
“呃……充電呢……”
順著對方的話接下去,宋夕也有些哭笑不得。
這對話太傻了吧。
大半夜不遠千里飛回來,一個門裡一個門外就為了解釋手機關機的原因?
於是兩人對望片刻,隨即都是輕輕一笑。
“你不是說要結婚?”
宋夕笑道:“戒指呢?”
“呃……能先上車後補票嗎?”
“這話不是這麼用的……”宋夕有些頭痛。
讓人頭痛的人卻全然沒有自覺的道:“我說,你就不請我進去?”
“我不請你就不進了?”
“怎麼可能?”
安然說著,便厚著臉皮主動跨進門裡,並順手帶上了房門。
宋夕站在門旁,並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騰出足夠的空間。
於是,下一個瞬間,兩人的距離便靠得過近了……
近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並感受到對方呼吸間噴出的溫度。微垂的眼若有似無的掃過乾燥的唇,安然能感覺到自己脖頸間跳動的脈搏,及對方投注在自己面龐的曖昧視線。
忽近又忽遠的試探,像一種誘惑遊戲。
直至最後,唇舌交疊在一處,成燎原之勢。
(此處略去一萬字。)
相擁著窩在床上,兩人享受著闊別多時的親暱,交換著冗長而又溫柔的吻。
半晌,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你怎麼過來的?”
“坐飛機……不過晚上沒有直飛D市的航線,所以在Y市下飛機後直接打計程車回來的……”閉著眼,任由宋夕的手撫過眼角,臉頰,安然覺得睏意陣陣襲來,懶懶的應道。
“只用了三個小時?”詢問者感